战争即是和平,
自由即是奴役,
无知即是力量。
这三句话加上那句“那不是理由”,将是刘招孙新的座右铭,而且,将贯穿到他的行为之中·····
“章东,抓个舌头回来。”
“是!”
章麻子打马上前,从皇帝手中接过一张骑弓,像幽灵般消失在刘招孙的视野里。
虽然两天前就已经从那些被俘家丁的口中,了解对面的大致情形,不过,战场瞬息万变,刘招孙不愿再犯任何错误,难保左良玉临时发生变动,一切皆有可能。
他现在只有三百骑,对面营地至少驻扎有四万大军,他已不是萨尔浒时那个扑火的飞蛾。
临清城头人影晃动,希望蒲刚能和他达成默契,如果不能,夜袭之后,以他的战力,也足以能护住章东他们脱身,一想到还要死人,刘招孙心里便觉有些惭愧。
他俯身贴着马背,仔细聆听战马的呼吸,让自己尽快进入到战斗的状态。
从万历四十七年浑河血战到今晚这场夜袭,他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再冲锋陷阵,整整七年没有体验骑兵对冲、近距离厮杀的快感。
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曾是义父麾下最骁勇最强悍的家丁。
是浑河血战留下的伤病曾让他痛不欲生,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不再冲在最前面,不再和士卒们一起,而是躲在大阵后面,坐在那张不动如山的太师椅上,品着铁观音或是碧螺春,轻轻摇动令旗,指挥他麾下最勇敢最忠诚的战兵赴汤蹈火,一次次送命。
从山东到日本,从辽西到京城。
现在,他的所有伤病都已痊愈,他比以前更强,接近半神,他比以前更加血腥,更加残忍,是时候改变一切了····
“陛下,抓到舌头了,刚才正在糟蹋女人,他娘的,其他两个让我杀了!”
“你应该抓两个来。”
刘招孙望向章东,章麻子刚从夜幕中回来,脸上还带着人血,他骑马来到皇帝眼前,马背上驮了个半死不活的明军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