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似乎很平静。
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桃花一如既往的每年开一次。每年的桃花盛开的季节,四人一狐在桃林尽情享受大自然之美,当硕果成熟之际,又是冰儿欢悦之时,她精灵般的采摘着,而后将桃子垒放成各种形状。可惜的是桃子无法久藏,也就只能在收获的季节解解馋,而后被林中的兽类享受。但是大多却是落在地上成为桃林的营养。
大家过的其乐融融,相处的情谊满天。
许三的独臂似乎也习惯了,这三年之中,他不但督促沈笑修炼武学,自己对于武学也是一点也没有耽搁,除了照顾沈笑、墨文武等人的生活之外,他也一心一意的修刀。现在的许三功夫比之三年前厉害了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如若再碰到三年前的那三个圣灵宗人,三刀就会结果了他们,就算那个神秘的老翁,许三也有一战之力。
只是偶尔在夜间,沈笑会觉得身旁似乎有人,这种感觉自从山涧回来后就出现了,隔三差五的,但是惊醒后却什么也没有。沈笑以为是自己受伤后心里一直出现的幻觉,将这事也问过冰儿,冰儿说她也有过这种感觉,而且似乎还在他们无事出去玩的时候身后也曾有人跟随,但是每次冰儿回身去寻找,却连个痕迹也没有,也就作罢。
这个小小的只有四人一狐的家庭,在平静中略显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欢笑声还是不断,修炼也未曾落下。可是诡异却一直像一层挥之不去的雾般笼罩在大家的头顶不曾消散。不过这种诡异只有许三这种高深的人士才可以感觉到,像沈笑虽然神识大大增强,二十丈内就算一个蚂蚁也难以逃脱他的感知,可却对此丝毫未觉,还是如同往日一样刻苦并快乐着。
冰儿身为灵兽,感知方面比之人类更甚,而加之狐族天生小心谨慎,所以冰儿时不时的眼里会流露出担心和不安,但是她却没有告诉沈笑,只是在暗处静静的观察,想发现些什么,但是如同大家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现。
在沈笑过完十六岁生日后的一天,许三来到在水潭之中修炼的沈笑不远处,高声让他修炼外回来有事情要说。沈笑不知何事,修炼完后便快步来到许三的房内。当来到房内之后,见桌子上摆设着丰盛的酒菜,这让沈笑有些奇怪,心想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抬眼再看之下见墨文武坐在首位,许三坐在下首,玉儿则立在墨文武的身侧。整个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不似以前大家一起吃饭的快乐。沈笑不知发生了什么,虽然心中有些纳闷却不敢相问,只得坐下在这个脸上看看,那个脸上瞅瞅看是否能从他们脸上找出答案。
“兄弟,墨显示和玉儿来到我们这儿也不短了。这一晃眼间就是三年。三年来,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幸福。特别是墨先生这些年对我这个顽皮弟弟的教诲,许某感激不尽。我弟弟自幼与父母失散,我这个做义兄的就代二老敬墨先生一杯水酒,感谢墨文武对舍弟的不吝教诲,”许三端起酒杯,对着墨文武深深的一躬,敬了墨文武一杯,而后自己盛了一杯仰脖一饮而尽。墨文武这次没有客气,接过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沈笑见此越发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许三和墨先生如此庄重。就在此时,就见许三伸手将沈笑拉到他的身前,对沈笑道:“今日墨先生说身有事要离开。既然墨先生身有要事,我兄弟二人也不敢强留。来来来,给墨先示跪下,谢谢墨先生这些年的教诲之恩。”
沈笑听说墨文武突然要离去也大吃一惊。这些年来,墨文武对他非常好,尽可能的教授各种学识。他在墨文武处学得很多知识,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大家也相处得甚好,早就把墨文武和玉儿当成了自己的情人,从未想过墨文武有朝一日会离开,而且若是墨文武离开,那么玉儿保证也要离开。特别是玉儿,他们在这三年时间里已经建立起无比深厚的友谊,而且他们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心中早就对对方有了爱慕之情,不过是没有表白而已。此时见许三如此说,心中突然有种难以割舍的伤心,眼睛一热差点流出泪来。抬头观看之下见墨文武面色平静,而玉儿则一脸的不舍,见沈笑看向自己急忙将头转了过去,看似也不舍他们之间的情谊,但却不想让沈笑看到。
沈笑明白已经无法挽留墨文武和玉儿了。若是能挽留许三早就挽留了,于是跪倒在地双手举起酒杯过顶敬了墨文武一杯,头深叩地,道:“谢谢墨老师的教诲,笑儿没齿难忘。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笑儿舍不得您老人家!”
“不可不可。墨某来到这里,也是得到了许先生的许多无微不至地照料。如无许先生的照料,墨某和玉儿现在不知在何处也说不定。何来感谢之说,惭愧惭愧。”墨文武双拳一合,对着许三深深一揖,接过沈笑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沈笑,伸手摸了摸沈笑的头发,道:“笑儿,这些年你跟着为师,为师没有其他好东西的教给你,只有将古人诗文经书相授。虽不至于能金榜题名,但是知书明理却是可以的。你是聪慧之人,也是习武之人,这些年所学对你都可用得着。今日为师离去,切不可荒废了学业,必要孜孜不倦,方没有辱没了我们文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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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傅,笑儿不敢,自当继续学习师傅教诲之道。”沈笑低声道。
“甚好甚好,为师相信你凭借自身的努力和聪慧过人之处,日后必定会创出名堂,说不得为师日后也需要笑儿帮忙,到时候希望不要有吝啊!”墨文武见沈笑诚惶诚恐,大感欣慰,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道。
沈笑见墨文武这样说,赶紧道:“只要您老人家有需要,笑儿定当赴汤蹈火、万事不辞。”
墨文武抚须大笑了起来,道:“过了过了,为师也是一时所言,笑儿不必如此。为师有你这样聪慧好学的徒儿此生足矣,此身足矣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笑儿,来来来,给墨先生磕头。”在沈笑再次磕头之后,许三又道:“如墨文武有任何需要我兄弟二人效力之处,只需知会一声,我兄弟二人定当全力以赴。”
虽然桌上有很多可口的酒菜,但是此时的沈笑却嚼之无味,想到墨文武和玉儿离去不知何时会相见,他不由得有些神伤。
玉儿似乎和沈笑差不多,她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也不动筷。眼睛不时的在房内扫过,仿佛要将房内的所有曾经熟悉的物事尽收眼底带走,又仿佛对这些曾经留下许多欢笑的地方特别留恋。
墨文武当然看出了沈笑和玉儿的心思,呵呵一笑,道:“玉儿、笑儿,你们不必如此,这次只是一次暂时的分开,并非以后不见,说不得我们他日会相逢。笑儿,为师也说不定会回来看望你们。待为师有个落脚之处必定托人告知你们,你和你兄长也可来看望为师啊。大家高兴些,今日离别,是为了他日相聚,这些年难道忘了为师的话了?”
吃过饭,墨文武就收拾起自己的文房四宝带着玉儿踏步而去。
玉儿在经过沈笑的身旁时,轻轻的、如同自语般的道:“那片桃花林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