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保守了。
(删)
“回味什么呢?”秦招娣问道。
两人这会儿正在泡汤,秦亚楠则已经睡了,毕竟她还年轻,也不像姐姐一样身经百战。
“在想你。”王玉说。
秦招娣噗呲一声笑了,她给王玉递了一杯清酒,还用小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秦招娣抛了一个媚眼,水下的小脚又开始不太老实。
王玉心想这娘们儿的勾人手段还真不愧是专业的。
喝下清酒,王玉把酒杯放在托盘上,看着托盘在水里飘飘荡荡。
他看着托盘,似是自言自语又像另有深意的说道:“真就不愿意回国吗?过几天,扶桑可能会有大事。”
“什么大事?”秦招娣不以为意的说道:“就是你真炸了靖国神社也不会影响到新宿的按摩店的。”
“但是警视厅可能会大范围进行排查。你不怕被遣返吗?”王玉问。
“都是没影的是事儿,有工夫想那个,不如想想怎么挣钱。”
“那为什么不挣点安稳钱?”
王玉想说的,其实是干净钱,但话到嘴边又换了说辞。
大部分男人都有种奇怪的癖好,拖良家下水,劝婊子从良。
王玉这会儿就陷入了这种看红楼流泪替古人操心的情绪里。
秦招娣敛了笑容,姿态也不再肆意,她团起身子,脸色有些阴沉。
“你看不起我?”秦招娣问。
“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因为卖?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不知道整个大夏有多少人卖,但几百万肯定是有的,凭什么觉得我奇怪?”
“我说的奇怪,是指你跟你妹妹之间的关系。”
秦招娣变得沉默了。
王玉顿了两秒,再次说道:“我能看出来,你其实很关心你妹妹的,那为什么......”
后面的话王玉没有说出口,但秦招娣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良久后,秦招娣低声吐出了三个字:“凭什么。”
“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卖。”
秦招娣抬起头看着王玉,她的神情中没有愤怒或悲伤之类的情绪,只有一种奇怪的麻木。
秦招娣抓住酒壶,自顾自的对着瓶口喝酒,一滴酒水从她嘴角滑落,挂在下颚上。
灯光下,一滴眼泪蜿蜒着从她眼角滑向嘴角。
泪水混合了酒水,流过脖颈,淌过锁骨,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水线。
“这里有酒,你又有故事,明天之后,我们应该没有再见的机会,所以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王玉说道。
一口干了大半瓶清酒,放下酒瓶后,秦招娣长哈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