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窗外月圆皎洁,夜色清凉。
夏蔓靠在周野身上,微微蜷起身子,她拉着他的小臂,用指甲轻轻的抓。
周野则伸出略带薄茧的指腹给轻揉女人头皮,他喜欢这样,看她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轻蹭,肆意懒散。
蓦地,女人忽然想到,“周野,我好像记起来我曾经偷亲过你了。好像还是在你喝醉以后。”
“啊?”男人怔住,她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可能会醉。
须臾,男人闭上眼睛,“你要不再示范一次,让我也记起来。”
夏蔓抿了抿嘴,最终含羞点头。她微微撑起身子,趴在男人身上,接下来轻轻在男人额头上点下细吻。
她的吻又湿又糯,虽印在额头,却直勾男人心尖。
一吻闭,夏蔓刚想起身爬离。后背却被男人反手扣住。男人单肘撑床,另一只手掌扶着女人后背将压在身下。
一刹那,男上女下颠倒了位。
“周......周野,我那个......”夏蔓呼吸微促,慌张提醒。
“我知道。”男人声音性感低沉。
话音落,周野的热唇便从颈部一路向上游移,直至女人的娇软。
接下来,便只有绵长,细腻,令人发昏的,勾人心魄的吻。
......
翌日中午,总统府内,哀乐长鸣。
周野和霍琛到的时候,洪桀烧焦的尸体刚刚运到没一会儿。
按照流程,此类肇事逃逸案件,受害者的尸体会在冷库中待一阵子,直至破案。洪森望子心切,特地通过军方关系才将尸体弄回。
尸体放在一扇梨花门板上。其周围站了一圈军政大臣。他们大多眼角猩红,掩掩哭丧,可有几个是真心的,无一人知。
霍琛借着悼念的名义轻轻揭开白布一角,尸体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洪桀的样子。
一旁的金慧娜早已哭晕,被人扶到了沙发上。
洪森一席素衣在人群中间,身形踉跄,英气全无。他喉咙哽咽,泪水不住的在皱纹间滑落。几名官员扶着他,才勉强站着。
周野离他几步距离,怔怔的看着他。不到一天的时间,老人仿佛老了十几岁,毕竟是他最宠的小儿子。
瞬间,他对洪桀的恨好像也没那么多了,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南国的葬礼通常三天,第二天才是白事的正日。
因为洪森的地位,第二日前来悼念的人非常多。周野与霍琛结束会议也早早的赶到现场,周野作为洪森的义子和最得力部将,势必不能缺席。
人群中,隐隐传出一个声音,洪桀可能死于谋杀,并非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