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如果你的…亡魂,现在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告诉你,这也并不说明什么,少自作多情了。”
张平乐自言自语了一句,像个神经病,可回复她的,只有耳边呼啸地风声。
她转过身,再次看向四周的荒芜与血腥,心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害怕吗?不,其实真的还好。
张平乐可是个女人,女人最不怕见血的。
比起有些人看到血腥画面,就忍不住的激动,血脉喷张,女人有时反而相对平静些。
女人从出生,仿佛就天生自带了个伤口,成熟后每个月都会经历着一段血腥,习以为常。
她们时刻都能冷静熟稔地处理血液,上面甚至还带有一些人-体组织,她们自然地掩盖身上的血腥味,忍受身体的虚弱和痛苦,她们每个都像是个优雅的杀手。
这是每个女人都会做的事,女人如此强大,她们经常自己都无法意识到。
张平乐现在,只是觉得有点迷茫罢了。
她茫然地迈出步,向前慢慢走着,不知道从哪里才能走出去。
目前来讲,应该是再不会有人追她了吧。
终于不用再像逃命似的乱跑了……太好了,这就是自由的滋味吗。
江寂庭的死活,季云临死也没说,去哪里找他呢,要不要找他呢。
张平乐向前一直走一直走,四周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吉雅并没有在远处蹲守她。
一个人走在这片“地狱”之中,多日以来的心头之患终于解决,张平乐的感性好像才终于压制不住,冒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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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茫然和无助感,一点一点涌上心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季云死了,江寂庭丢了,烦人精们都不见了。
可身边也什么人都没了,全世界好像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亦如她当初,一个人,茫然地拖着残疾的身体,在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城市里,急需找一份糊口的工作一样的茫然无助。
归属感是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连最该给她爱和归属感的父母,都没给过她这些。
她仿佛生下来,就是注定要在全世界流浪一样。
心若没有栖息地,在哪里都是流浪。
在这颗孤独摇曳的星球上,她到底要如何,才能留住她这道单薄的灵魂呢。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被命运纠缠掌控的时候嫌烦,拼命地想逃离;直到终于自由的时候,却又觉得茫然、凄凉和孤独了。
不过,好像怎么样人都不会满意,不幸福的人,怎么样都不会幸福,哪里有完美的解决方案呢。
矛盾是智慧的代价,这是人生对于人生观开的玩笑。
就说吧,她开始感性冒头了,都开始想些没用的,偏哲学的问题了,神经了她是。
“别想那么多没用的,快点走,赶快回国!算算时间杨丹虹也快要出狱了,我得去接她。”
张平乐甩甩脑袋,用理性疯狂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脑子里又开始不停地列举出她那不死不休,且随时会推翻又重建的计划清单了。
不知走了多久,张平乐隐约认出,这附近是监牢刑房的位置。
张平乐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到处找一下,看看江寂庭在不在这里?
可这里注定有更多的脏东西,胆子再大,看多了她也真的会做噩梦的。
“张平乐……你到底在哪啊……”
突然,恍惚之中,张平乐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人声音不大,甚至有点虚弱,说话含糊张平乐没有听清。
张平乐赶紧警惕地四处去看,然而附近并没有看到人。
“张平乐!……你丫,到底死了没啊……哎我去,不行,站不住了。”
那人突然大叫了一声张平乐,然后就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