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我深知江寂庭这个人有多讨厌,竟然给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只是这点东西,怎么够赔罪的呢。……可惜,我们万瑞到底是小门小户,除了钱,什么也拿不出手。”
孙若梅稍作停顿,微笑着继续说:“所以,我也只想出一个办法来弥补您,也算,能为您的兄弟出口恶气。”
季云常看着她不语,轻轻挑眉,示意她继续讲。
“那就是,您现在要把江寂庭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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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孙若梅那嘴脸,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也没胆子开玩笑。
季云常轻轻皱眉,沉默了一下,突然讥笑出声:“我没听错吧?合着你们费这么大劲,又来人又给钱,就为了跑我这说‘悉听尊便’来了?”
“季先生,您听我说。我家老爷子爱子心切,希望他能安然无恙的回去,但……我本人来讲,我厌恶他至极。”
季云常似笑非笑地看着孙若梅,眼睛微眯,没说话。
“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而已,仗着自己在公司里待了几年,就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才刚站稳脚跟,就按耐不住,和他那败家老婆一样,不可理喻,只会给公司添麻烦,不然,也不会把老爷子气得闹到您这里。”
季云常本来听见孙若梅骂江寂庭表情平淡,直到听见她连同张平乐一起骂,心情瞬间就变得差了起来,连看向孙若梅的眼神透出厌恶与阴狠来。
孙若梅察觉到季云常突然不善的目光,话没说完,被吓得一顿,她有一瞬的慌乱,因为她并不知道是哪句得罪了这位。
“他老婆怎么了?”
季云常突然冷冷地问出声,问的孙若梅一愣,她没想到季云常的重点在这。
“她……不过是我随口一说,那不重要。”
“我说,重要,问你话呢,张平乐怎么了?”
季云常瞪了瞪眼睛,说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孙若梅被吓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张平乐这三个字在他这里是把他怎么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孙若梅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江辰,一直看热闹一言不发的江辰,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江辰一把握住了孙若梅的手,像是安抚她,眼睛看向季云常,傻笑了两声。
“季先生,您对张平乐感兴趣啊?害,那女人,也没什么,就是吧,咋说呢……”
江辰咳嗽了一声,季云常不耐烦,突然把手上的东西摔放在桌子上,吓了江辰一跳。
“啊!我说!”
江辰突然有种自己被逼供的感觉,且他一下子就招了。
“张平乐这个女人,野心很大,为了钱,在前几年跟江寂庭结婚,不多久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进入了万瑞,好像是…设计部总监?不过也只是挂个名,她一年也来不了公司几次,都在她自己的公司忙。呵,哥,你说吧,她有自己的公司,她还嫌不够,她还跟那个江寂庭一起来公司里分一杯羹,这女人得多贪婪!你不知道她夺坏啊,暗地里,她给江寂庭出了多少损招,你都不知道啊!我太太也在公司里,我在国外生活,我太太一个人,被他们两口子欺负的,真够呛啊,他俩,就没一个好人!”
江辰越说越激动,像是真的给孙若梅打抱不平似的。
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老头偏爱老大,但他就废人一个,如果没有这两口子,就孙若梅这么能干,那公司,还不迟早都是他们的?
孙若梅眼见他嘴上没个把门的,急得她没忍住掐了江辰一把,江辰马上住嘴了。
“你继续说!”
江辰一愣:这怎么,他听书呢搁这?
不是研究江寂庭吗,怎么还越说越远了呢。
“啊,说到哪了……啊对,自从她脑袋受伤以后,就总记忆错乱,她就不工作了。但咋说呢,她就是脑子不好使,要不她能干出那事儿来?参加个商务聚餐,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老板,众目睽睽,给‘千莱’的副总胡什么丽,脑瓜子给干开瓢了。哥,你说,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要我说,那江寂庭也是脑子让弹弓子给抽了,知道她脑残,还带她出来惹祸?他两口子,真没一个正常人啊。”
“……”
江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个嘴跟漏风似的,说起话来就发狠了,忘情了。
孙若梅气得,血压都高了,忍不住踩了他一脚。
“你跟谁哥、哥的呢。啊,季先生,不好意思,我丈夫在国外生活,中文语言能力不好,总胡言乱语的,又说这么多没用的。”
季云常喜怒无常,孙若梅也不知道哪句话说不对了,就能得罪他,自然是少说为妙。
没想到,江辰跟口井似的,横竖都二,全秃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