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如防。
张平乐哭着捶了江寂庭后背几下,嘴里呜咽着,责备的话都说不连贯。
张平乐很少有这样的时刻,江寂庭抱着她想:她会哭成这样,这几日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刚才虽没细看,却也看见她头发被剃了,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想必身上也不会有一块好地方,还不知道脑病有没有再犯……
都怪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让她牵扯了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来晚了。”
江寂庭轻拍了拍张平乐的后背,他同样布满血丝的眼睛也一起湿润了,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两人相拥而泣了好半天,直到张平乐的情绪变得稳定些了。
张平乐开始觉得有些尴尬了,她推开了江寂庭,低头擦了擦眼泪鼻涕。
江寂庭却还在沉浸在悲喜交加里,有点不想撒手。
感受到江寂庭的目光,张平乐也抬头望去。
两人四目相对,没说话,借着月光,这才好好的看清彼此的模样。
不仅张平乐是满脸的伤,江寂庭也是灰头土脸的。
平日里,江寂庭总是打扮的招摇浮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有钱人;他总是喜欢穿高定的花色衬衫,要么就是黑红色,日常喷的香水也都是雅致馥郁却带着侵略性的那一派,身上带着的饰品永远不会少于四样,整个人就是大写的四个字:妖艳贱货。
这种老式花孔雀型霸总好像已经不多了。
今日里,他穿着比以往朴素些不说,衣服上还有灰尘和血痕,脸上也挂了彩,像是经历了打斗,不过他的饰品倒是一样都没少带,好像……比平时还多了些?
“老婆你怎么会在这……”
“江寂庭!你死哪去了!怎么今天才来啊,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飞机呢?你怎么搞成这副熊样,是跟谁打架了?”
两人同时开了口,只是张平乐的声音盖过了江寂庭。
张平乐的神情已经没那么慌乱,转而蹙起了眉毛,还伸手又捶了江寂庭几下,嘴里连珠炮似的发问。
江寂庭有些乖巧地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递给张平乐擦眼泪鼻涕,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不要着急,耐心的开始解释起来。
“在来的路上,我遇到了雷暴天气,飞机迫降,好不容易等到了天气变好,我们赶紧起飞。在飞机上时,管家拿到了宝石凤泣,在我下了飞机以后,有一群人在下面等着抓我,管家却像早就知道一样,丢下我就走了,想来是管家与他们里应外合的,我差点就被那群人抓住了。现在,管家估计已经带着珠宝和来的一行人……飞回国了。”
听完江寂庭的话,张平乐眉毛皱的更紧了。
“管家?他拿到了凤泣?江寂庭你脑子呢,管家是老爷子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不有所防备?”
感受到张平乐的语气里的焦急和责备,江寂庭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
江寂庭突然抬眼,看着眼前眉毛拧作一团的张平乐,表情有些讶异。
“你……”
“你什么你啊?发什么愣,痴呆啊!”
“你都想起来了?”
第一,她知道了管家是江威的人。
第二,她好像还猜到了,这次绑架他们的人是江威找的。
怎么回事,怎么头发没了,智商占领高地了?
“是,我差不多都想起来了。”
闻言,江寂庭突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一把抱住了张平乐:“太好了老婆!你终于记起我来了!呜呜呜老婆……终于看到你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