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按照它自己的步调慢慢前进着。
落叶被寒风吹散,这个冬日并未带来多少积雪,待这琉璃世界露出一抹翠绿,时间便来到了次年的春。
宣仁五年,二月初三。
刘恒辰今日将李麟霄他俩送到了学堂,因着要帮村民们准备饭菜,他想搬到镇上的计划被搁置了,虽说已经看好铺子谈好价格,但是他也没急着搬过去。
那边卖铺子的东家见刘恒辰背后有知县撑腰,便也不敢催促,将那定金稳稳收着,只待刘恒辰啥时候准备好再付完全款就成。
开凿河道的工作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期间出过一次意外,有个村民的腿被落石打断,这活刘恒辰他没敢接,是向琥从县城找来大夫接上骨,又给了一笔银子安抚,将此事平息下去。
旱灾只在北方城镇比较严重,但玢州知府并未这寻水之法上报,李鸿武有些不解,还是向琥告诉他,知府此举是想要让玢州的税收赶上其他州,故而延迟上报时间。
“这也太无耻了...其他地方的百姓也是命啊,总不能顾着自己政绩好看就枉顾人命吧”
李鸿武显然是最愤恨的一个,当时就怒气冲冲的恨不得提刀跑去那知府面前一剑砍了他,刘恒辰与向琥来回劝了半天才安静下来。
好在据向琥了解到的,每个州都有人才,这寻水的法子也跟刘恒辰当时说的一样,不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有的州去寻地下水,有的地方则是直接从就近川流开凿河道分流到附近村落,倒是没有闹出加重税收,人心惶惶的局面。
“哥,今年要不要让老三去县试?”
刘恒辰掏出水壶灌了一口对着旁边的李鸿武问了句。
“可以,今年去的话应当不会太过惹眼。”
他俩都知道自己弟弟的水平如何,去童试妥妥儿能名列前茅,只是因为年纪太小太容易招惹是非才让李麟霄按兵不动。这会儿刘恒辰与向琥相处半年多,关系已经不同往日而言了。
知县这个大树他们李家抱得牢牢地。
刘恒辰可以自豪的说,也就他并非是从江婼芝肚子里出来的,哪怕这样向琥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了,隔三差五就跟他们睡在一个屋,还教他和他哥一些官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