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望着床上躺着的纯白,某一刻从来坚定的他都产生了动摇。
待在黑暗里真的会更好吗?
可让他身处光明不是一样遇到了危险吗?
他没能坐下,有什么东西冻住了他的膝盖,让这个向来如一把剑般不可摧折的男人多了些许脆弱。
深灰色的长发遮住了眉眼,过于凌厉的颧骨和下颌线也柔软了。
冰冷的指节伸去,轻轻隔着空气落于青年的脸上。
却无论如何不可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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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烤的鱼,超级好吃!”五虎退眼睛都亮了,前任审神者是个料理废物且本丸没有能做饭和愿意做饭的刀子精的情况下,源见春只是用最简单的调料撒了一下,在这孩子嘴里变成了美味佳肴。
小老虎们应和着嗷呜了几声。
“那你还要吗?”源见春伸手又拿起一条处理干净的开始烤制,五虎退的“要”字还没出口,便被旁边的药研藤四郎瞪了一眼。
呜呜呜欧尼酱的目光实在太恐怖了……
药研藤四郎很不赞同的是大将为他们准备了那么多食物——本想着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两把公认的“厨子刀”能减轻大将的负担,没想到……
只是添了两张吃饭的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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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长谷部一整个午餐时间都处于极度低气压中,灰色的发变得更加忧郁,紫水晶般的眼睛也透露出一股子可怜味道。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主人!可是现在非但没有照顾好主人,还让主人劳心劳力为自己烤鱼,自己真是——该死啊!
烛台切光忠嚼着香喷喷的鱼,倒是没那么多想法,虽然也觉得很抱歉,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至于问他为什么不烤鱼?调料可是在主人手里啊,他拿什么烤?
吃饭没在食堂,因为本丸暗堕的那二十几柄刀剑不知道藏在那个角落里阴暗爬行,所以源见春也不想惹事,带着几个没有暗堕的便在树下野炊。
吃完饭他决定就休息一会,进入本丸后耗费了太多力量,加上这里总有股神奇的气息让他保持着“健康生活”,所以到了午睡的点,哪怕是源见春也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压切长谷部终于找到机会发挥作用,急忙抢过了收拾的活,自告奋勇地处理垃圾。
“主人,这里怎么还有一根鱼。”
临时搬来的小桌上有一条鱼谁也没碰,准确来说是碰不到,因为它一直都在源见春的盘子里。
“没事,你不用收这个,留在这里就好。”
源见春话里有话地对着空旷的草地说:“那是投喂给某只猫的,你收拾完走了他自然会出来吃饭。”
闻言药研藤四郎的眼神暗了暗,压切长谷部什么都不知道,便只是称好。
“哟,还给鹤留了一只呢。”暗红色的眼睛穿透密密麻麻的树叶盯着底下收拾的灰色脑袋。
“真是碍眼……”虽然不太饿但被香味吸引了的某暗堕鹤对那个前前后后擦个没完的灰色脑袋有十足的怨念。
拒绝烛台切光忠大胆的午睡“侍寝”发言,源见春第一次推开专属于他的房间。
这并不是被他一枪解决的女孩的房间——药研说那里太过肮脏,他绝对不会让源见春住在那里。
所以这间屋子是刚刚一个礼拜里药研藤四郎新收拾出来的。
他那时伤还没好透,五虎退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所以只能一件件地搬动家具,着实也费了些力。
该怎么说呢——源见春歪了歪身子靠在窗边看着药研和五虎退继续晒阳光——这些刀子精的信任给出的太过轻易,真是单纯到让人想骂傻子。
可是受益对象是自己……困意愈发席卷了他的精神,眼皮不住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