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今天依旧要出门交流,早晨略微收拾了一下便背着包出门了,大河葵带着工藤新一他们上山下河,玩些这个年纪的孩子该玩的东西。
毛利小五郎行踪不定,反正哪里有美女他就在哪里——看得出来他对这种村庄生活并没有特别大的乐趣,真正过来的目的也不过是带着几个小孩玩玩而已。
源见春婉拒了大河葵拉着他一起去玩的提议,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始终跟在那群十几岁的小孩后头不合适,再说比起玩,他对镇上的文化更感兴趣。
有些本能已经几乎刻在了基因里,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源见春都必须尽快掌握自己所待着的地方的文化、地势、人情才可以。
今晚就是伊根祭,街上的人很多很热闹,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晚上要用的东西。码头边的巨型船只祭台已经停放安稳,只等着今夜入水。
源见春对日本祭祀了解得不多,上辈子他最熟悉的是广粤地区和马来西亚的宗教祭祀活动,日本始终没有进入过视线。
所以当看到被装扮得奇奇怪怪的儿童和穿着格外特别的男人时,源见春总觉得非常熟悉却又有种陌生的割裂感。
“嘿小哥,你现在闲着吗?能搭把手帮个忙吗?”
源见春循声回头,看见一个眼睛亮亮的男青年正在向自己挥手,他半个身子悬挂在高大的船坞上,手里拿着一把楔子。
这人昨日他见过,就在夜市上,两人还因年龄相仿而攀谈了几句。
源见春走上前,帮小哥拿着楔子,站在一旁等他再度钻进船坞忙碌。
外头照着的彩布晃悠了几下,随着风的鼓动猎猎作响,彩色的布条蔓延到岸上,如同秀场上太过花里胡哨被淘汰而扔在这里的废子。
“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有些老旧?”
等小哥再度探头出来,源见春趁机询问,却看见对方一下子变了脸色。
“不,这才是祭祀船屋本该有的样子。”崛川失落地答道,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远处岸边停放着的四只崭新且更为吸睛的新船屋。
“我崛川家在伊根做了两百年的船屋主,没想到啊……”
“算了算了不说了。”崛川及时收回话题,“反正今年我这船屋又用不上了,不过我也得好好修缮一下才行,没准明年就又用上了呢?”
一座船屋体积大约有岸边的一栋房子那么大,崛川将它移到水里肯定不容易,但如果根本不会被用上的话……
只会落得一个费时费力且毫无用处的评价。
崛川不说了,但源见春可以问:“你刚刚说用不上,那那边的新船是怎么被用上换掉旧的呢?”
“还不是竹之内那个老家伙!”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插入,崛川见到来着高喊了一声“加藤叔”。
“这家伙仗着自己是村长,硬是说什么更新颖的船只才能吸引游客,为了赚钱把老祖宗的东西都丢光了。”
老人说到这激动地用拐杖杵了杵地,发出沉闷的响动。
“什么呀加藤,我看啊是因为竹之内答应的分红没给你才生气的吧!”窗口探身出来一个大妈,崛川介绍那是山本家的嫂子。
“你也别听她的,她家啊才是被欠最多钱的,村长当初答应他们只要投资,一年内就能回本,结果现在都三年了还没见到一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