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唔,贫道可不算。”
“那……我知道了,原来义父叫氐土回来是这个原因……”
甄天极把南宫奚请到座椅上坐下,道:“他应该快到了,咱们等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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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云厚,却没有半点要下雨的意思。顾平单手扶棺,胸口随着沉重的呼吸剧烈起伏着。他将布满汗滴的额头贴在棺木上,缓缓闭起双目。
“阁主……平儿来迟了……”
蓦地他睁开眼,将棺盖一把推开。看到刘一清平静地躺在棺中,身边放着一只小小的瓷罐,顾平不禁皱紧眉头。“甄师兄!”他冲着正厅大喊,甄天极闻声而出。
“诶!氐土回来了!请厅堂上座!”甄天极一甩拂尘。
“甄师兄,阁主不能就这样下葬吧?”顾平郑重地用双手捧起棺中的小瓷罐。
“啊!是贫道疏忽了……你放下吧,我来。”
顾平把瓷罐放回去,离开前不安地看了一眼棺木。刘一清在王府和皇宫中做了几十年宦官,虽是净了身,也要完整地来、完整地去才好。那个小瓷罐便是他的心结,生前的心结可不能带到土里。甄天极让手下竖起白布将棺木围挡起来,自己取来针线,在棺侧帮刘一清重新整理遗容。
“哥?”南宫奚正在暗自神伤,听到顾平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哥!”他抑制不住心中的苦闷,跨到顾平面前将他一把抱住,泪如雨下。“你怎么才来呀……”
顾平张开双臂,任由南宫奚在自己怀里发泄痛苦。“你已经是阁主了,怎么还能如此这般。现在开始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苍星阁,喜怒哀乐都要抑制在心里才好。”
“我不想……我不想!”南宫奚使劲摇着头,“我传位给你吧,你来当这个阁主!”
“你认真的?”顾平扳住南宫奚的胳膊后撤一步,紧盯他的双眼。
“嗯!”南宫奚点头如捣蒜,“你看我这副样子,哪里像一阁之主?哪里担得起苍星阁的重任?”
顾平眉目低垂,松开南宫奚,背起双手道:“阁主传位给你,定有他的道理。他给我发了令,要我,以后好好辅佐你。”
“我不要你辅佐……直接你来当,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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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想到你南宫奉安,也会讲出这种话来。”顾平三两步踱到他身侧,扭过脸来望着他,“曾几何时,你还在训斥我是个懦夫;怎么如今轮到自己头上,就不见当时的义愤填膺了呢?”
“这……这不一样!我和你面对的……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咱们肩膀上该担的东西。”
“我……我以前是说错了话……哥,我现在知道你当时的难处了!”南宫奚拽拽顾平的袖子,“你就看在当时我帮了你的份上,也帮我一回吧!”
“我可以帮你,不过我只能是你的佐臣,替代不了你的位置。”顾平转过来面对着他,“况且你当时也没有帮彻底。公主说了些什么,你始终没有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