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白月山早不是上官家的了!”井雉高举着白月山的钥匙,大步前来。
安然看到井雉出现,高兴得直念佛祖保佑。
夜雪见状站起身,拍拍裙子后面的尘土。“你又来掺和什么?”
“师太,晚辈晚来一步,让您受惊了。”井雉好似没看到夜雪,直奔安然而去。他要给安然叩首,被安然挽住。
“走吧,去方丈说话。观音座下不可不敬神佛。”有井雉撑腰,安然也不惧夜雪,拉着他就往方丈去。夜雪迫不得已,只得追随二人脚步。
方丈内,井雉请安然坐上禅床,自己则站立在侧,如同护法一般岿然不动。
“你来找师太,为了什么事?”井雉冷着脸问。
“为了……”夜雪在这样的氛围下,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由得减了七八分。“还是那件事。只要卯落泉肯签悔婚协议,我便再也不来叨扰。”
“你要悔婚,让大师兄签协议不合适。走吧,我们一起去师父的祠堂,你来宣布这件事。”
“不行!他要是不签,我就拆了白月庵!”
“白月山的主人又不是你。”井雉又拿出白月山的钥匙串,挂在食指上将其转得哗哗响。
“老父亲只是把白月山给你们借住,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白月山的拥有者了?要不要我拿地契出来给你们过目?还是咱们去官府查查备案呢?”
夜雪说得没错。从律法上讲,白月山的确还是上官家的资产。井雉哑了口,讪讪地收起钥匙。
“师太……怎么办呢?不然,我把大师兄找回来吧……”井雉也没了主意。
安然定了定神,计上心来。她缓缓开口道:“我儿不签协议,也不会悔婚。”
“师太?”井雉以为安然要玉石俱焚,却见她一派泰然自若。
安然抬头看向夜雪:“你父亲在遗嘱上,是如何交代的?你们的婚事,只是他一厢情愿,对吗?”
夜雪掏出遗嘱,在安然面前抖开:“这上面写的就是,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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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草草一瞥,笑道:“果真是他一厢情愿。你们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不算定下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