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才还在以‘老贼’来称呼他,晚辈……”
“别忘了,你为什么来找我。解穴是吧?童子功是吧?你自己好好用脑子想一想,为什么我会知道解穴的方法,为什么我能给你指点迷津?”
“我……”卯落泉动了动喉头,没敢回话。
“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万俟钰瞪了他一眼,“你师父的说辞,我早些年就替他想好了!镖仙进宫盗宝都如探囊取物,盗一本武功秘籍又有何难!是不是?”
“呃……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哼,哼哼!练武的不如盗武的,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自有办法证明!”万俟钰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卯落泉,“你过来背对我坐!你那封了的穴道,我给你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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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让万俟钰试试,卯落泉也实在没有解穴的方法,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俟钰掀起卯落泉残破未干透的上衣,在他腰间运起功来。卯落泉觉得被封的穴道处先是寒冷刺骨,继而变得如火焰灼烧。不多时,他便难受得浑身冒冷汗,体内气息也愈发微弱了。
“你封穴的时间太长,恢复的过程难免痛苦。且在我这谷中住上一两个月养一养,等痊愈了再走。”
运功的时间并不长,但还是让卯落泉饱受苦痛。万俟钰收了真气,卯落泉瞬间瘫软在地。
“静月!”万俟钰叫来莫静月,“扶他到我床上好好休息。”
“啊?爷爷,他,您的床上?”莫静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素知万俟钰的床是不许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碰的,可如今他竟然愿意让一个几日未曾沐浴的外人来躺,真是前所未见。
“你也像我一样耳背了?还是不认真听我说话?要我再说一遍?”
“是,是……”莫静月不敢再质疑,扶起卯落泉往床铺挪去。
“扶完了去烧水,等他能下床了伺候他沐浴。”
“啊?”莫静月胆怯地看一眼万俟钰,“哦……”
“前辈……”卯落泉躺在床上甚是虚弱,“不必麻烦……我,等我缓过劲来自己收拾就好……”
“那得什么时候!你这么又脏又臭地躺在我的床上,多待一个时辰我都怕被褥浸了酸臭味!有本事你现在坐起来?”
卯落泉试着往起爬,只觉得整条足太阳膀胱经都牵扯得疼痛难忍。原本发作时只是腰痛,现在从头到脚都在抽痛。不得已,他只能乖乖躺回去。“万俟前辈,该不会要害我吧……”卯落泉不禁忧虑起来。但转念一想,先前比武的时候,万俟钰功力之高深,就算十个自己也不敌。他要动了杀心,取自己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再说,他杀我,图什么呢?报当年师父的仇吗?如果真是这样,死在他手里也不算亏……唉,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万俟钰把莫静月支出去烧水,自己来到床前探望面色苍白的卯落泉。“这几日如果尿血是正常的,这是你这么多年封穴造成的隐伤,慢慢地愈合就好了。不过真气会泄掉大半,再练功去补吧。”
“万俟前辈……”卯落泉叫住欲离开的万俟钰,“您还没说,您与我师父,到底……”
“先好好养伤,我慢慢给你讲。只言片语又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