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抱厦里落座的都是雅座上那些人的贴身奴仆。虽是下人,其言谈举止、穿衣打扮都不比寻常百姓,自然坐得上等座。丁虚云不知这些人的身份,只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自己坐在他们中间难免不自在,就又产生了离开这儿的想法。
“诶?”云儿身后有人拍她的肩。她扭过头看,原来是刚才给恒空赶车的小厮。
“咦,你也在这儿?”丁虚云冲他笑笑,那小厮便把椅子搬到她旁边。
“你……是哪位老爷府上的?”小厮问道。
“我,我不是……我是来贝都上学的,就一个人。”
“啊?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朋友认识葛掌柜,葛掌柜领我坐在这儿的。”
“哦!”
半晌无话。
“你是上官府的人?”云儿打破沉寂。
“嗯,我叫剪月,你呢?”
“我叫丁虚云。”
“虚云?哪两个字?”
“虚无缥缈的虚,云彩的云。”她一边说,一边在手心写下这两个字给剪月看。
“丁虚云……”剪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上什么学啊?官学?”
“嗯,在水墨庠。”
“水墨庠!”剪月眼中立刻溢出钦佩之情,“学文科呐!”
“嗯。”云儿难掩得意。
“真厉害!”剪月竖起拇指,“哦!我听说大爷当时来贝都接了一回镖,是不是你的镖?”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