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妇女报上的故事就算写的再精彩,百姓再愤怒,那也是一家之言,长公主可有证据证明此事与太子有关?”
“若她真有证据,李家村村民上告为何不说明歹人是谁?那妇女报上的故事,又为何不点名太子?”
“本官以为,李家村百姓,并未亲眼看见太子引导兽潮,所以长公主才用了如此模糊的手段。”
王舒一番分析有理有据,谭林也忍不住点头。
“府君所言极是,可府君有否想过一个问题?”
王舒看向谭林,有些不解:“是何问题?”
“那茶楼的女博士们说了,妇女报上的故事,后日便是大结局,府君想想,后日是什么日子?”
后日……
王舒心头一动,后日不就是大朝会吗?也是皇贵妃与太子约定的七日之期。
王舒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几日他也不好过。
皇贵妃在朝会上说了,若京师再死一人,就是他王舒的责任。
王舒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把京兆尹的人都派出去巡逻,唯恐有人冻饿而死。
但凡看到穷困潦倒的,便让人家去神女的粥棚领救济。
这七日,太子与梅星月难熬,王舒同样难熬。
谭林又道:“长公主将故事的大结局定在后日,剑指大朝会,小人觉得,恐怕大朝会上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王舒心思急转,忽然明白过来,面露惊色。
“这这这……李家村村民上告到本官这里,京师还出了这份妇女报,也在本官管辖范围内,长公主这是要逼死本官吗?”
谭琳却更为冷静一些。
他劝慰起王舒:“府君不必如此紧张,小人觉得,长公主非是要逼死府君,而是府君也是公主计划里,重要的一环。”
谭林的话,让王舒心情稍安,他是真的害怕成为皇子皇女们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别看这些天潢贵胄年龄不大,可从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各种争斗,手段和见识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算是三皇子这个草包,就真的愚蠢至极吗?
王舒以为,不见得。
“可长公主此举,不是将本官架在火上烤吗?”
谭林静静思考,半晌没有回话,王舒也不敢打扰他。
这种事情,在落地之前,所有人眼前都蒙着一层薄纱,似真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