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折射出来的光芒洒落在京砚南那张冰冷淡漠的脸庞上。
他掀了掀眼皮,深邃凌厉的眼神里面看不出半点情绪。
“找不到问题所在,就算是住院不过也是在浪费时间。”
他的手掌搭在了沙发边缘,修长的手指渐渐收紧,声音清冷而又嘲讽。
林慕白的喉咙发苦,他跟京砚南一起长大。
为了京砚南的身体,他很小就开始学医。
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们家族的病因。
可如今他才发现,前面那些继承人找遍了全世界专家都办不到的事,凭他学二十多年的医学知识又怎么能够办到?
京砚南的脸色好转了许多,但嘴皮发白,仍旧看起来有些许吓人。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什么时候怕过?”
京砚南的语气很冷静,冷静到好像出事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但林慕白知道,京砚南这是已经麻木了。
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死,每天这样数着日子活着。
这种滋味简直比突然意外死了还要更加煎熬。
不过更煎熬的,却是在死亡面前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南,今天伯母找上我,她的意思是,想要做二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