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面前满当当的菜。
温时欢将另外半只筷子放在一旁,将所有的菜都分了一半出去。
“这样,可以了吗?”温时欢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再不吃,菜要凉了。”
十七等着温时欢吃完,才从旁边拿过那半截筷子,他沉默了一下,将剩下的,带着温热的食物喂入口中。
“天色已晚,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吧。”
温时欢靠在一旁,“别想着离开,你要走了,就没人护着我了,万一我死了……”
后面的话十七没有听清楚,他静静看着温时欢,随即充当起守卫。
温时欢一开始没睡着,她也在试探对方,心中确定这人不会走后,她才睡了过去。
李承钰回了皇宫,严修在第二天便撕下面具,静静等待发落。
“回来了?”
严修对上了李承钰的眼,心中默默,“陛下,微臣不回您身边,还能去哪儿呢?”
李承钰觉得这人是不是入戏太深了,这说话奇奇怪怪的。
带着些谄媚在里面。
“好好说话。”李承钰说。
严修身子一抖,眼泪瞬间就出来了,他也不想哭啊,现在不哭,他怕是一会儿哭都没资格。
“陛下。”严修拉长调子,“微臣有罪。”
李承钰静听下文。
确实是有罪。
“微臣见了公主。”严修说,“只是在谢家发现那谢呈墨似乎是对公主有了爱慕之心,微臣周旋其中,”
“这才没让那贼人得逞。”
“但公主心地善良,还留了一封信给那贼人,微臣担心那贼人贼心不死,便做主给烧了。”
严修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上方李承钰的回话,便继续道,“公主年幼,那谢呈墨诓骗公主,陛下要好好陪伴公主,不能让公主被贼人所骗。”
“不过,公主在谢家也机敏,甚至在池塘救了微臣,微臣对公主感激不尽。”
“陛下,公主为了躲避谢家那贼子,自己独自离开了,不过,有陛下派去的人护着,应该无碍。”
李承钰从开始听到现在,听着严修的巧舌如簧。
“你见到公主了,公主在谢家,公主救了你?”
李承钰才不信这些。
“公主居然会发善心救你?”
李承钰可还记得温时欢那拔箭对他的样子。
那样的人,会是好性子,有善心的人。
睚眦必报,那善心,怕是还不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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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修迟迟顿顿,拖拖延延道,“公主最是一副好性子,微臣不小心落水,公主见了,便救了。”
“公主菩萨心肠。”
“呵。”李承钰意味不明道,“她对你倒是好。”
“菩萨心肠。”
严修不明白,他一向听陛下谈起公主,都是说公主年幼,听其他人谈起,也是天真无邪的性子。
严修是从外地调回来的,他回来时突然得知陛下封了一女子为公主,至于之前的事情,温时欢干的那些事情,给朝臣们的大震撼,严修一概不知。
他对温时欢的印象,存在于李承钰,萧懿和其他宫人。
萧懿,那位驸马爷说,公主良善。
陛下说公主年幼。
宫人们说公主心善,在公主处当差乐趣都多了。
严修在这些人的口中,得出一个大概的印象。
给公主人皮面具那次,是他第一次见到公主,那人踏过传言,走到他面前,眸色冷凝,似乎与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严修当时觉得,可能是陌生人面前,公主年幼保持警惕很正常。
但是,直到在谢家无意遇见,无意戳破,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差点死在公主手里。
这些人说的,与公主一点都不一样。
明明公主爱威胁人,还给他一种压迫感。
严修立求自己忽视李承钰的阴阳怪气,躬身低头,“是,公主菩萨心肠。”
李承钰不急不缓道,“谢家,她倒是寻了个好去处。”
“十七跟着她,倒也让朕安心。”他说,“既然她想外面玩一玩,朕就等着她,看她何时归。”
严修感觉自己躲过一劫,准备退了 。
不过,李承钰并未放过他,“严卿既然会落水,还需得公主相救,说明严卿太过孱弱,这几日,就跟着侍卫们练练罢。”
严修,“……”
他知道自己是个弱鸡,但是,他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他专心研究自己的技艺啊。
严修想挣扎一下,话还没张口。
就听见李承钰的声音,“你不好好练,下次落水,还能有公主救你?”
严修沉默,他下次绝对不去害人,他不就落不了水了?
不过,此刻的严修低下头,“是,微臣告退。”
严修踏出了勤政殿,遇见了萧懿,“见过驸马。”
严修之前见过萧懿多次,一个沉默寡言之人,不过,此刻公主的印象在他眼中是有些凶的,他想象不到,这两人如何生活的。
严修多了一嘴,“驸马,公主与您相处,是什么样儿的?”
他实在是好奇。
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