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叫啊!

“这花瓶是不是很贵重。”

谢呈墨听到她还在担心花瓶,“双双姑娘,花瓶只是死物,你有没有碰伤。”

温时欢的身影映照在门上,两人隔着一扇门对话,“我没事,夜深了,打扰谢公子休息了。”

谢呈墨虽然听见她的声音平稳,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我让侍女进去将碎片打扫干净吧,免得你弄伤自己。”

“谢公子,不必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收拾好的。”

“夜深了,公子早些休息吧。”

屋内传来清扫碎片的声音,不一会儿,烛光也熄了。

谢呈墨听见里面再无声音后,才离开。

翌日。

严修的人皮面具也做好了,温时欢重新将其贴在脸上,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

“做的不错。”

打开房门,谢呈墨站在光影之中,听见开门声,他回头望去,“双双姑娘。”

温时欢笑了笑,走上前去,“这几日,谢公子的身体无恙,我便安心了。”

谢呈墨忽的一顿,他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他撇开这个话题,“双双姑娘,听淑瑜说,当日落水之前,你们是打算尝尝池塘锦鲤的味道。”

“今日午间,双双姑娘,可要尝一尝?”

温时欢愣住了,“谢公子将那些锦鲤做了菜?”

谢呈墨,“说是锦鲤,不过是些长得漂亮的鱼罢了,双双姑娘喜爱吃鱼,尝一尝罢。”

长的漂亮的鱼。

温时欢诡异地心动了。

她确实可以期待一下,尤其是谢家厨子的厨艺,很不错。

只是,她在这里的消息可能瞒不了几日了,正好半个月也快过去了,她也好离开。

午间与谢呈墨,谢淑瑜一同用膳。

谢淑瑜看见温时欢将慕篱摘了,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幸好没留疤,不然我可是大罪过了。”

温时欢的脸本就没有受伤,当日只是人皮面具的托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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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道,“谢小姐,当日之事只是意外。”

谢淑瑜点点头,“双姐姐,快尝尝这锦鲤,是我特意挑的最肥的。”

温时欢失笑,“好。”

勤政殿。

李承钰感觉谢家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派了几个人,都没有了音信。

他打算亲自去瞧瞧。

正巧,选亲宴结束,谢家要办婚事的由头去。

李承钰的突然到来,让谢家无措,但还是有礼有节的请李承钰进了谢家。

新帝从未去过朝臣家中,这是第一次,他们也搞不懂,李承钰要做什么。

谢呈墨不着痕迹看向这位新帝,李承钰自然也看向谢呈墨。

两人视线交汇,李承钰张口,“谢呈墨是哪位?”

谢呈墨从中走了出来,向李承钰行礼,“陛下万福,微臣谢呈墨见过陛下。”

李承钰点了点头,“听闻谢公子身子不好,患有心疾?”

谢呈墨点头,“是,微臣身子不好,谢陛下关怀。”

李承钰道,“朕听闻,谢公子德才皆备,就是被身子给拖垮了。”

“谢家的选亲宴没有为谢公子选出一位心仪之人吗?”

“谢公子年岁不小,身子不好,便要早日做打算,为谢家留下子嗣才好。”

谢呈墨听着这明显嘲讽的话,没有露出丝毫情绪,“微臣身子不好,选亲宴自然要为家族之中其他人挑选。”

“至于子嗣,延续家族血脉,乃终身大事,微臣听闻陛下已二十有一,后宫嫔妃争先要为陛下绵延子嗣,陛下关心朝政之时,忽略了子嗣。”

李承钰盯着他,“谢卿倒是关心朕。”

“不过,谢卿身子不好,心疾这病,不能受刺激,甚至床间内纬都要注意,谢卿可要好好养着。”

李承钰在变着法的说谢呈墨不行。

谢呈墨笑了笑,“多谢陛下关怀。”

“听闻,谢卿回京带了一女子回京,是心仪之人?”

前方在聊着。

温时欢得知李承钰来了,立马准备跑。

今天是她待在谢家的第十三天,她感觉谢呈墨的身体应该也没事儿,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开了。

至于严修。

他就是温时欢派给谢呈墨送信的。

而床下的暗卫,温时欢静悄悄一起打包带走。

前院李承钰已经说到赐婚的事儿,明里暗里贬低谢呈墨。

谢呈墨也不愿意让温时欢来受辱。

但是,李承钰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来就是为了见见“叛变”的人。

他的人,来刺杀个女子,居然一个都没回来。

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