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了话题。
“白掌门所说之事,你怎么看?”
他忽然知道自己在席於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他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对自己这般执着的。
甚至不惜在人前挑破两人的关系。
席於眉目骤然冷沉下来。
“你要听实话?”
叶珩倒是没料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说法。
“你还在乎这个?”
席於冷笑:“愚蠢至极。”
他看叶珩愣神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送一座洞府,明日送一场造化。”
“再下次,你还想送出什么东西?!”
命吗?!
后两个字他强忍下没吼出来,他又想起了当日叶珩弃剑险些葬身蛇口的那一幕。
心口跟被那蛇啃了一样疼。
叶珩完全不意料他对原身会是这么一个评价,有些说不出自己的心情。
听得后面之言,更是用力抿了抿唇,几乎也是咬着牙出声。
“我为何送你洞府……你不知吗?”
他抬着眼,黑沉的眸子里压抑着危险浪潮。
席於呼吸一促。
叶珩挑眉:“何况我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你难道喜欢的是之前的我?”
他还记得一百年前,这人曾见过原身去闭关时的身影。
有时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眼缘,再加上一百年的好奇心酝酿,就足够。
席於被他这套歪理气笑了。
这人就嘴上说得好听。
他又看了眼他身上的合欢宗印记——
完完整整,毫无动摇的迹象。
这人分明对他就……
他忽然顿住。
叶珩见他一下子不言语了,心底莫名揪了一下,随即偏过头。
也罢,既是如此,那便早点断了。
本就不该开始,断了也就不必再想着如何结束。
更不必思考日后如何离开,才不至于伤人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