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野兽熏染过一般,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无比浓郁。
若不是方才席於离开时,他身上并无叶珩的气息,他绝对会以为两人刚刚在……
不过即便没有双修,两人方才也一定很亲密。
叶珩颔首。
方才他冥思出神,只施了个洁净术。
品茶是件雅事,温奉澜又特地派人来请,他的确该梳洗一番以示尊重。
“谢牧可过去了?”他边问,边往后院走去。
“过去了。”青岩迟疑了下,“我叫红玉过来替掌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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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这段时间门派事务逐步走上正轨,谢牧跟着忙碌,时常不在门内。
他之前因受伤不便,只能让谢牧伺候。
如今他早已学会如何简单打理头发,也不真是个大少爷脾气,好手好脚地非要人伺候。
青岩听言,躬身应声:“是。”
叶珩一踏入后院,便见到池边小台上搁放着的衣物,不由得挑眉。
这一看就是席於的手笔。
除了他,没人会进这个后院,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又想起自己出洞府时还在房间,说明仙尊并没走远。
他解开上衣,唇角微扬。
看来洞府之事,他应是临时起意的。
仙尊离开时走的那么迅速,难道是给自己送礼,会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吗?
沐浴过后,他换上那套法衣。
法衣与以往席於给他准备的风格截然不同。
叶珩本来相貌冷峻,让人不敢轻犯。
之前几套浅色法衣让他看起来多了点脱尘风雅。
但这一件黑金色法衣华丽神秘,宽大的袖袍配上紫金墨色腰带,只衬得他庄重威严。
金线勾勒的繁复图案,仿佛有玄奥的力量在流动,如黑金之河,星辰闪烁。
头上千雷木淬炼的发簪中飞出一道紫电,与腰间法阵融合。
法衣上金色符文便跃跃而动,更具华彩。
叶珩出门,在屋外等候的几人见到他皆是一愣。
“走吧。”
他开口,声音冷沉。
语调分明与寻常无异,却让人莫名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