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你师尊跟你家那位仙尊,连储物法器都能共享了,他们已经双……”
“闭嘴。”
少年音色沉冷,两个字似是从齿缝中挤出。
他深吸了口气,看向底下送来的那名灵奴,神色晦暗。
“那清竹门当真没有问题?”
沈言玉叹气:“便是有问题,也不是轻易能够查到的。你当仙盟的人是吃素的?”
谢牧沉默了会儿:“可他们身上的气息很古怪。”
沈言玉好笑。
“你一个炼气期,倒是能看出不少东西。”
谢牧:“……直觉。”
沈言玉想着他身上可能有的机缘,也没再多说。
“我让青岩红玉多盯着点。实在有问题,你们直接去珍玉阁。”
“天照城中珍玉阁内有一名大乘坐镇。”
小清风门其他人的生死他可以不管,但叶珩的命他必须要保住。
“好。”谢牧也不与他客气。
切断了玉牌,他重新看向那名灵奴。
“你会些什么?”
灵奴俯身在地,低垂着头颅。
古铜色的健硕身躯被一套粗衣裹着,袒露右边一半肌肉,饱蓄着力量。
他的声音沙哑沉闷,像一只破败的风箱。
“奴是一名刀修,也善隐匿寻踪之事,亦略通药理。”
谢牧沉思了半晌,对管事道:“就他吧。”
那名管事垂眉敛容,沉默地奉上一支骨笛。
他抬脚走来,动作略有些机械,仔细看,竟是一只傀儡。
谢牧拿起骨笛时心念顿通,他对那灵奴招了招手。
灵奴站起身,身躯高大如山岳,近到他身前,屈膝跪地,抬起头颅。
双眼带着野兽般的凶性,虽无敌意却也无端让人发怵。
谢牧定定对视了会儿,才割破手指,一滴精血受骨笛牵引飞向他额头。
“嗡——”
空中像是荡开一阵极轻的刺耳声响。
灵奴浑身一颤,身子猛然倒地。
他伸手抓着自己脑袋,喉间发出阵阵野兽般的低吼。
在地上挣扎了好半晌,才缓缓爬起。
再看向谢牧时,眼里只余下虔诚与臣服。
“景同见过主人。”
谢牧扫量过他周身,点头吩咐:“你替我去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