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一怔,他要问的就这个?
不过那日两人分别时,闹得确实不算愉快,那他现在,算是在服软吗?
他心思流转,没注意到席於的眼神。
席於抬手把他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他原本的面容。
清贵的双眸眼尾微挑,光华内敛,柔和的眉形重新恢复往日的凌厉,一双薄唇微抿,透着一种疏离的俊美。
在扫过他发丝时,席於眸子一眯。
叶珩回想了下当时的对话,才开口。
“那个保险我们可以卖给历练的弟子,就也能卖给凡人和普通的修士。”
“他们有的不出门只是呆在家里,都有可能因为修真界的纷争而遭受损失。那咱们就可以为他们的财产做担保。”
他大致说了下自己的设想,而后看向席於,照旧征询他的意见。
席於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视线从他头上的发簪上收回,重新正视起他。
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已经明白叶珩是个做事目标明确,且极有规划的人。
此事必定是经过他反复推敲、多次权衡之后,才会对自己说出口的。
而为凡人与普通修士做保障……这样一个人,不像会为了所谓的权位,而设计害死掌门。
他或许该试着相信掌门的决定,又或者是直接相信叶珩?
叶珩见他沉思,也不打扰,又往下面看去。
“刚才……”
叶珩闻声回头,只见席於看向自己的眸子很沉。
他语速不快:“我跟北域剑宗的人说,那件法衣的针法里藏着北域剑尊梁穆的剑法秘籍。”
叶珩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随即又问道:“这个消息你卖钱了吗?!”
席於:“……没有。”
随即他就看到叶珩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席於:“不过我找他们要了件东西。”
他说着,摊开手掌,上面放着一支透亮的玉簪。
跟普通玉簪不同,这一支玉簪看起来像是用冰打造。
“此次北域剑宗带队的,是当今世上唯一的大乘期炼器师,冼剑峰长老聂溪。”
“他曾得过一片殒极天冰,将其与天阶固魂草融合,打造出一个灵器。可以滋养神识,保神识清明,不受幻境、邪念所扰。”
那灵器就是他手上的冰簪。
叶珩在心底算了算:“那也不值这个价。”
北域剑尊梁穆,是当今世上公认的剑道第一人。
百年前他陨落时,门下未曾有过一个弟子,因此那惊天裂地的剑法也无人得以传承,这一直是剑宗的一大遗憾。
没想到他竟把剑法藏在了舞姬铃的法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