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变故发生了,朝暮的身形晃了晃,吐出一口血来。
“朝暮,你怎么了?”君若惊呼,想要跑过去,却被水墙所阻。
君若只得一边敲着水墙,一边回头寻求淮洲的帮助:“淮洲,你快想想办法啊,朝暮......朝暮吐血了,他......他怎么了呀?”
淮洲颓丧地踉跄了几步:“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淮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若急切地敲着水墙,只可惜,她所做的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他还未到幻化的时候,而且他本就灵力枯竭,根本就没办法支撑幻化。”淮洲脸上现出灰败来,像是数九寒天里一根失了生机,迅速枯萎的老藤。
水墙开始剧烈地翻涌,朝暮又喷出了一口血,洒在水墙上,又混入水墙中,随着水流的翻滚流动,将水墙染成了血红色。
朝暮周身也开始沁出血来,血珠从每一个毛孔中渗了出来,将鲛绡染红,此刻的朝暮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君若还在拼命地敲着水墙。
朝暮感觉到灵台内只剩了几丝羸弱的灵气。
还是不行吗?连一场春秋大梦也不愿意成全我吗?朝暮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喉头一甜,又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