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宴请了少时的自己,终于如愿嫁给了他,虽然只是一场戏。
“玉杖轻挑卷罗帷,梅花点额艳新妆。”君若朗声。
在风伯还是忌风的时候,他无数次幻想过,红烛帐暖,他挑开红盖头,露出的是那个少女的脸。
待盖头真的挑起,风伯见到玉奴儿额间的梅花,再看到她发间斜插着梅汁,突然明白了今日的怪异之处。
玉奴儿今日的打扮和她爱的女子的打扮一模一样,玉奴儿究竟是谁?她怎么会知道?
风伯突然攥住玉奴儿的手,厉声问道:“你是谁?你认识她?”
玉奴儿有些吃痛,忌风却仍牢牢地握着她,她只得答道:“我是玉奴儿。”
忌风在她脸上逡巡,似要看出些什么,可是,不对,不是那张脸,神色也不对。
虽然装扮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如果说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是清幽山谷中新发的梅,高洁,不染尘埃。玉奴儿则更像是盛京里一树盛放的梅,眉目中沾了红尘的春意。
握着她手臂的掌心像是被针扎过似的,风伯慌乱地松开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说了句:“抱歉。”
玉奴儿颔首,没再说话。
小插曲后,婚礼继续。
托盘中共放着十个碟子,各盛着枣子、稻谷、荔枝、大豆、麦麸子、桂圆、栗子、花生、相思子以及粟米。
“红烛成双,新人成对。”君若端起枣碟,抓了把枣子撒在床上。
“一撒红罗帐,红罗帐里天仙降,春宵一刻值千金;
二撒合欢乐,合欢床上卧鸳鸯,交颈鸳鸯水中戏;
三撒鸳鸯枕,鸳鸯枕上梅花锦,红梅点面洞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