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中元节,需焚香沐浴。宫人引不夜巅顶的温泉水入不夜宫,不夜宫的天池氤氲着袅袅雾气。
南星正在屋里下棋,听到有敲门声,见是雨师,身后站着风伯和墨渊。
“若若呢?”雨师探头进来,四处打量。
南星摇摇头:“不知道,若姐姐说出去一会儿,有什么事吗?”
“天池泡澡去不去?”雨师问。
南星摇摇头:“不去,我等姐姐。”这人竟然要约姐姐去洗澡,登徒子!下三滥!
南星正打算关门,雨师一只脚卡进门里说:“欸,别急着关,明天中元节,人人都需要焚香沐浴,天池分男女宾,你和姐姐又不能一处泡,跟我们走吧。”
南星一思索,好像是这个道理,留下字条和他们一道去了。
君若回来看到了字条,也往天池去了。
现下已经很晚了,只有一个侍女在值夜,她靠坐在阶上打瞌睡,见君若来了,忙迎上来。
君若是泥地里滚大的孩子,不用伺候别人洗澡已经是万幸,更别说让人伺候。侍女见她推脱,叮嘱了天池分男女宾,又靠坐在台阶上打起了盹儿。
君若往里走,没几步,氤氲的雾气就散了出来,她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一时间想不起来左边是女宾还是右边是女宾?
正犯难时,右边走出来一人,那人瞧见她,杏眼一瞪,好似受了惊吓,又剜了她一眼,甩袖离开了,正是尽欢。
君若摸摸鼻子,冤家路窄大约如是,虽然她不太明白尽欢的敌意从何而来。
放在平时,脑袋清楚的时候,君若也不一定想得明白,更别说现在了,君若放弃了思考,朝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