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奢华大气的庄园,灯火通明。
严阵以待的佣人,纷纷停足驻目。
小少爷,这下要惨了。
美人清冷,像极了一朵傲世凌霄的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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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坐着,一丝不苟。
但明眼人,一下子就察觉出她眼底的怒气仿佛凝聚出了实质的杀意。
雍容不迫,横扫千军。
没人敢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还能岿然不动,稳坐泰山。
“姑姑,我错了。”
他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她的神色,怎么没人通知他一声,姑姑今天要回来啊。
要是早知道,他打死都不出门。
“明知故犯,送他去牢里反省反省吧。”
不容协商的声音,令人如芒在背。
冷汗直流,他完了。
双膝往前匍匐了几步,眼眶更是挤出了可怜兮兮的泪花:“姑姑,我真的是被叫去玩儿的,我什么也没做,我发誓。”
他纯纯是吃了出门不看黄历的亏。
而且,他也真的只吃了几口甜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其让你败坏门风,还不如把你丢去公海喂鲨鱼,也算是造福生灵了。”
“姑姑,我真的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挑眉,眼神一凛:“还想有下次?”
“没,没有,绝对没有。”
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太倒霉了。
一向在海外扩展业务的姑姑,怎么就突然回国了?
他这个姑姑可不好惹,被称为商业鬼才。凡是她涉及的领域,无一不让人闻风丧胆。
以前那些杂志上,什么单身钻石王老五排行榜,每年都在换人。但自从他姑姑横空杀出,杂志的封面就没换过人了。
炙手可热的行业新贵,将本就是豪门望族的顾家带上了另一个仰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只不过,姑姑冷漠得完全不近人情。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他这名义上的姑姑,顿时惊为天人。
那时,刚和好朋友飙车回来的他,她就送了他一份见面礼。
一脚踢断了他的腿。
然后,他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每天还要面对家庭教师的摧残,主打的就是一个身心俱疲。
“你头发染的是什么,是想当精神小伙儿吗?”
都快集齐彩虹的颜色了,看得人眼疼,一点儿学生的样子都没有。
顾锦禹缩了缩脑袋,眼神求助的看向自家看书的老爸,倒是为他说说话啊。
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可能要被姑姑杀死千八百遍了。
“别看我,这个家,你姑姑说了算。”
他都要被这叛逆的臭小子气死了,现在能治他的人回来了,他应该去餐厅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顾锦禹欲哭无泪,瞧瞧他爸那没出息的样儿。
母亲在世的时候,怕老婆也就罢了。
现在,连自己的妹妹都怕。
话说,姑姑也不是跟他们一个姓啊。
他爸不会是被捡回来的吧?
正当他神游之际,夺命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
“把你这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给我处理了,别让我的眼睛进沙子。对于今晚在会所发生的事,撰写一份报告给我。责任不明晰,你就以死谢罪。”
说罢,她便上了楼。
从国外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上赶着做任务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劳模。
“谢谢姑姑。”
他腿都跪麻了。
也没人扶他一把。
心累,他在这个家真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害,他要离家出走。
“少爷,已联系了私人发型师,请稍等。”
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管家,人模狗样的,这会儿效率怎么高起来了。
老男人,心眼儿就是多。
整天唯姑姑马首是瞻,他怎么不去当狗呢?
没一会儿,发型师将他的头发全部剪光后,他心态崩了。
就这,还需要发型师?
这还怎么出门见人?
一定会被那群家伙嘲笑的。
“就不能染回正常颜色嘛?”
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别说,还有点儿清爽。
“这是大小姐的命令。”
“得得得,小爷知道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看把他能的。
他去衣帽间,试了无数顶帽子,最终勉勉强强选中了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