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慢吞吞的拭去她唇角溢出来的药汁,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宿主,快醒醒,有大变态。)
然而,大变态喂的药是能够令人昏迷不醒的药,它也没有办法。
宿主的这具身体跟个弱鸡似的,警惕性,对危险的感知都下降了很多。
重点是在这守卫森严的太傅府,谁能想到有个大变态能来去自如啊。
“真乖。”
他低低喟叹一声,将人抱入怀中,柔软如水的人儿全身心都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十指紧扣,她的手柔若无骨,冰凉至极。
剑眉微敛,她的脸过于苍白了。
一身白色的罗裙让他很不喜欢,他低声吩咐了一句,没一会儿,一件比喜袍还要鲜艳的红色罗裙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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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如瀑,柔软的垂在他的手背上,他低头凝视着她,瞳孔黑沉。
小脸儿睡得很安稳,毫无防备,宛若刚出生的婴儿。殷红的裙摆映衬得她的肌肤如雪,为她增添了一丝鲜活的色彩。
唇角微微上扬,他满意极了。
晨光熹微,一缕阳光刚好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红色。
?
谁能告诉她,谁给她换了衣裳?
品味还这么俗气。
不过上面的金丝线她还是很喜欢的,等会儿就拿出去卖了。
(宿主,你关心的是这个吗?)
(⊙▽⊙)
算了,没救了,宿主自求多福吧。
“咳咳。”
拖着病弱的身体走了两步,她就累得不行。
“小姐。”
“小竹呢?”
往日伺候她起床的人都是小竹,今日怎么换成他了。
“小竹姐姐生病了。”
楚云衍试了试水温,才将打湿的帕子双手捧上。
“哦。”
洗了洗脸,她才精神了一些。
看了看桌上的红色罗裙,她恶劣的开口道:“你换上给我瞧瞧。”
楚云衍怔了怔,随即很听话的换上了。
罗裙她穿起来很是宽松,但他穿起来却刚刚合适。
肩宽腰窄,红衣如血,让他的眼睛瑰丽得如盛放的玫瑰,极致旖旎。宛若西域风情万种的舞女,只不过是男版的,有点可惜。
她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惊艳,让他心里多了一丝欣喜。
她喜欢他穿红色的么?
“很好看。”
“过来。”
她将他按在了梳妆台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抬起了他的下巴,霸道强势得不容一丝拒绝。
妆笔染上了色泽艳丽的胭脂,一朵嫣红的花在他的眼尾逐渐盛开。
楚云衍一动也不敢动,薄唇紧抿,鼻尖儿冒出了细细的冷汗。他就像被她拥入怀中一样,清冷的馨香萦绕在他的嗅觉里,手指僵硬,一点一点收紧。
“漂亮。”
搞得她都想将他关进笼子里,好好欣赏了。
“咳咳,不许擦掉。”
“嗯。”
不是它说,楚云衍可真没出息,他倒是反抗宿主啊。他就由着宿主任性胡闹吧,迟早有一天它那丧心病狂的宿主会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带走的,到时候他都没地方哭去。
“走,吃饭,我带你去酒楼里吃好吃的。”
“小姐不可,外面的饮食不干净。”
他听小竹说,有一次她吃了外面的东西,上吐下泻了两天,几乎要了半条命。自打那以后,老爷严禁小姐在外面吃东西。
“咳咳,我不吃,我看着你吃。”
“小姐。”
“再啰嗦就不带你去了。”
楚云衍拗不过她,不得已,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前行,不让别人碰到她。周围有人对他的眼睛指指点点,他也不甚在意。
“这个好看么?”
质地细腻通透的翡翠镯子,在太阳底下,红得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