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说我是经商的好材料。”
张毅大喜,"你明天就去把银子给当铺送去,把成衣铺的地契赎回来。”
“对了,你一定要给我狠狠地骂他,瞧不起谁。还想给老子压三百两,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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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后,许毅又去了趟东市,才往宝斋赶。
“安和哥,你把车卸了吧。”
王安和闻言回神,许毅手里握着缰绳,另一头拴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
大马和老黄牛站在一起,垂下脑袋打了个响鼻,“嗤--”
一股白气从马鼻子里冒出,让王安和的鼻子有些发酸。
也对,有银子了,叫牛拉车多没面子。
要他他也乐意。
他闷声嗯,手指去卸牛车。
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自嘀咕,自己也没赶过马车,也不知道枣红马听话不?
"不好意思,少爷,我刚才肚子疼去了趟茅房。”
许毅没有苛待工人的习惯,便说:
“没事。”
车夫手脚麻利,提了提裤子,便伸手去接王安和手里的车架子,憨笑道:“小兄弟,给我就成,这玩意我可是老把式。”
车夫年过五十左右,面容黝黑,看着面善,脸上始终带着憨笑。
此人也有意思,许毅绕到东市时,这人正牵着红马站在路边。
卖的也和寻常人不同,十五两银子,连人带马一起卖。
人不要钱,管吃管住就成。
许毅直接就被他逗笑了,怪有意思,瞅着有缘分,加上家里添车夫和马也能住的开,还实用呢。
许毅是这么想的。
可到底人心隔肚皮,王安和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命运多舛。
王安和多年孤凌被排挤的自卑感不是能轻易消除的。
此时只觉得自己无用。
许毅嫌弃他了。
他不舍的望着车架两侧鲜红的“平安,顺遂”四字,沉默片刻才松开手。
问出来就不体面了。
车轿上的流苏在车夫套马的动作里忽上忽下,晃得他眼花。
眼眶有点涩,王安和缓缓的后退几步,挨在老牛身边的,和那双圆滚滚的眼珠对上时,他突然抿起唇。
又剩他俩了呢。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和深绿色的绸缎的车轿分外相配。
完全就是大老爷的出行工具。
许毅检查了栓牛的缰绳,确定不会脱缰才抱着红匣子上了马车。
他分神想着去刘家可能遇到的事,没注意到王安和的异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