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
这人咋能熟成这样?
他实在忍不住,说:“我见过你。”
周全挠挠头,连毛胡子都跟着抖,“啥时候的事,我好像没抓过你。”
许远无语片刻,吐出两个字,转身抱着蓝皮书走了。
“茅坑。”
“啊?”
许毅打着帘子从门外进来,“周大哥,你晚上跟我大哥和三弟睡,我姑娘小,晚上我得帮着媳妇起起夜。”
“没事,我不怕生。”他摆摆手,把许远的话忘到脑后了,问许毅,“你准备哪天盖房,我把人给你解决了。”
许毅以为他是从官府找人,也没多问:“明后天都行。”
周全做主,“那就后天,我到时候肯定把人给你整立正的,不用管饭都成。”
许毅拱手,“那便谢谢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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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正时,天刚蒙蒙亮,许家的人睡得晚,此时还在睡梦中。
没人察觉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门外踱步。
黑痣生气,他正在抓耳挠腮的想办法报复许毅,再不济恶心许毅也行。
他太生气了。
上次挨打一顿不说,回家不知道哪个缺德冒烟的从门口拉了一圈的屎。
一脚没站住,摔了他满身,尾巴跟疼了好几天,这刚不疼了,几个时辰都忍不下去。
胡彻和他一样着急。
竹笋一天比一天少,再不想办法银子没得赚。
他想找人收笋子,结果村里人看他是生面孔,开出价来谁也不信他。
他便想找个村里的年轻人,还得找机灵的,这一时还没碰上合适的。
打眼的功夫余光瞥到一家门前有个人鬼鬼祟祟。
黑痣正专心间,一双手缓缓伸向他的肩膀,“喂!”
“我艹。你别打我,我没尿。”
看清身后的人时,他没好气的咒了句,"你他娘的是谁,吓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是许毅那个狗东西来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