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穷酸。
被许毅昨日豪掷20两的画面扰了心,今日告病连私塾都没去。
一个穷酸的乡下人,自家小姐有啥好伤心的。
小蝶想不明白,急的直跺脚。
怕她憋出了病,提议道:“小姐,马上十五了,东市有卖花灯的,要不去瞧瞧呗。”
江柔也想散散心,点头道:“好。”
刚一出宅门,便叫一个人拦住去路。
门前一顶蓝色轿子,两侧挂着长长的红色流苏,不伦不类,分外惹眼。
若是小厮身高低点,恐怕都能踩到脚底下。
这个另类的张扬,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
江柔抽了抽嘴角,心烦的很。
张毅早晨到私塾,听说江柔告了假,也急忙告假。
学业哪有美人重要。
老师都说他天资聪慧。
不就是考取功名,当皇商吗!
有啥难的!
况且,就算他考不上,爹还能弄死他不成?
从私塾回来他就挑了最爱的一顶轿子来接她。
见心心念念的人莲步出来,他冒着腰从轿子钻出来,不待小厮放下轿子,便故作帅气的撑着轿子往下跳,衣摆随着惯性掀起,露出黑色的鼓囊棉裤。
吹开遮住眼角的头发,咧出一口小黄牙,“江柔妹妹,想去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