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有理由让赵辉他们在德州下船,如此一来,事情便可做得天衣无缝,整条船的资财都可安心瓜分。
听到这里,赵辉心头火起,简直是一帮坏透了的恶人。
连忙回去把船东、铁阁及朱瞻基都给叫醒了。
船东家仆和两个艄公很快就回来了,在舱外听了听动静,客舱里船东的呼噜声震天响,主舱里则稍微安静些,只有铁阁的磨牙声。
三人放下了心来,开始行动。
一个艄公站在主舱门口,家仆和另一个艄公则站到客舱门口。两个艄公各自拿着短刃,在月光之下发出闪闪的寒光。
四人中武力值最高的赵辉则悄悄躲在货舱里,听到动静后,悄悄摸出来。
他先是掂了掂橹,发现那玩意太大,若是一会儿抡起来,怕是笨重得很。(猫头按,橹可以理解为大号的船桨)
然后在船沿上又找着一根槁,这槁就是一根长长的竹竿,偶尔用来撑船用的。
这时,那家仆开始在客舱外喊起来了:“不好了,东家,来贼人啦!贼人摸上来啦!”
不一会儿,果听见客舱里的忙乱之声。
“来了,我马上来。”是东家的声音。
接着客舱门“砰”的一声打开,其中一个艄公持刀掩在门旁,就等东家探出脑袋来。
船舱门狭小,一般是先伸脑袋出来,然后双手出来撑住门框,再把整个身体送出来,最后才是双腿。
艄公见东家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探了出来,一刀猛地刺出。
“啊?”那艄公一声惊呼,他那一刀,竟然刺中的是一个黑布包。
哪里是什么东家的脑袋。
分明是一条长凳的头上包了团破布!
中计了!
就在这时,赵辉也开始动了,他双手提起槁,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瞅准另一名艄公的腰部,右脚往前跨出,腰臂同步用力,猛地刺出。
这便是官军长枪手的刺击,若是槁头削尖了,也能把人扎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