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南声音变得急促:“别动了。”
他磨着后槽牙让我滚下去,老老实实睡在他身边。
我觉得,今日是我对不住郑知南,因此特别乖觉,可郑知南犹不解气,整个人特别暴躁易怒。
我缩了缩脖子,问:
“别生气了,你在想什么?”
郑知南阴森森声音,从我头顶飘过:
“我想弄死陈不闻。”
……。
第二日一早,我难得起了个早床,一睁眼,郑知南顶着两只黑眼圈,整个人蔫巴巴的。小福宝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小丫头,因此,我娘派了嬷嬷给我们收拾新房。
等嬷嬷一推开门,见我的新婚喜袍,堆叠在门口,一个两个都是老不正经的,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激烈画面,个个掩唇而笑,笑得暧昧极了。
一位熟悉的嬷嬷问:
“小姐要起床了吗?姑爷需不需要去见一见夫人。”
我总觉得这对白不对劲?好像新婚第一天,只有媳妇要给婆婆敬茶吧,嬷嬷这么问姑爷,算怎么回事?我重重咳嗽了一声:
“你们先退下吧,我没睡好,下午再进门收拾。”
等她们退下去后,我小心翼翼问郑知南:“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郑知南一眼都不想多瞧我,却知,若现在不阻止我,我立马就能把江南几大圣手给他请来,他这才咬碎一口银牙蹦出几个字:
“两天后,再给我请大夫,悄悄的。”
……。
郑知南养伤这几日,他只能窝房间里,连饭菜都得我亲自送进门,还不许旁的人进去伺候,这日,我刚用完膳,准备挑几样郑知南爱吃的食物,送进去,娘一把拉住我,扭扭捏捏,羞羞答答,蹦出几个字:
“女儿,你悠着点。”
我一头雾水。
“哦”,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娘总觉得我嫁给郑知南,算嫁亏了,开始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
“莫非郑家那小子年纪大了,不行?不至于呀。”
我明明已经走出门口了,偏要探出一个小脑袋,义正严辞反驳我娘:
“娘,不许编排我夫君,他很行。”
接下来这段日子,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欲盖弥彰,短短几日,郑宅便开始传起了“姑爷不行”的谣言。
哦不,是郑公子不行。
我终于耐不住性子,悄悄请了几位大夫,给郑知南看诊,自己乐颠颠地找陈不闻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