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你依了我吧,让平安过继到我名下,好吗?”
我爹起了个头——
接下来,便是那十几个族老,群起而攻之了。
……。
率先开口的,是那位教书匠。
他一贯严肃,颇有些城府,冰冰冷冷的眼睛打量我一番,才慢吞吞开口:
“小丫头,我知道你有些手段,有些人脉,可你到底是个女儿家,将来总是要嫁出去的,等你出嫁了,你就忍心见你爹爹膝下冷清?”
“你兄长,终究要接管沈家的,你现在将他接出牢门,他承了你的情分,将来定会善待你的。”
“若你执迷不悟,咬死了不松口,莫说是你哥哥,我们沈氏全族,都容不下一个忤逆不孝,心思狭隘的女儿。”
他的话,于我而言不痛不痛——
我环顾一眼四周,本想寻摸个位置坐下,知道今日必定要耗下去,可惜了,祠堂面前,人人平等,愣是大家伙一块站着。
只得揉了揉眉心,怼道:
“换个人吧,你不行,这些话翻来覆去我听烂了。”
我三分冷漠,三分傲慢,外带四分狂妄的姿态,惹了众怒,另一位老不死的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娼妇,你在外失踪8年,名节早已受损,你兄长好心留你一条性命,你不知感恩,倒反咬一口?换做是老夫,在你回沈家时就一根绳子勒死你,以全沈家清誉。”
我继续揉着眉心,不为所动:
比我爹略年长的两位老头子,恨不得那根绳子,一人执起一头勒断我脖子,可眼下,只能以言语为武器攻击: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得小畜生,这么多年书白读了,何为宽容大度,何为礼义廉耻,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呸。”
“圣人有云,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现在一日在沈家,就是沈家的人,,沈藏锋是你哥哥,你非把他捞出来不可。”
“小丫头,圣人说了,要以德报怨呀。”
我忽然觉得讽刺极了。
我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无论是我5岁,还是我18岁,所有人,都是爹爹的帮凶。
男人,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的时候,最是沆瀣一气。
……
我冷笑一声,抬起头,环顾了一眼这群满嘴仁义道德之辈:
“13年前,我哥哥亲手策划了亲妹妹被拐走,才害我在外流亡8年,他不仁慈,偏要我讲道义,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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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老不死的,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一时间,仿佛被卡住了脖子。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很快找到了借口:
“那一定是你做错了事,惹你兄长生气了。”
“你只是女子,再说了,你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