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当他苦闷时,也喜欢一个人待在这个角落,像是被整座热热闹闹的江南遗弃般,我觉得,这条街,和这个人,像是被鸿篇巨制遗忘在角落的某个“逗号”。
郑知南负手而立,像是等待着月亮东升,第一缕光慢慢投射在人间,投落在他身上。
我颠颠地跑过去,一蹦一跳出现在他身后:
“我一猜你就在这”。
我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歪头瞅他,眨巴着我的青蛙眼。
原本还想卖个惨,可控制不住表情,一直咧嘴笑,见牙不见眼地。
他伸出一只手,把我的脑袋按回去,按到他身后。
继续高冷,不理我。
……。
我声音闷闷的,开口:
“郑知南,我要成亲了,我爹娘逼我嫁给陈不闻,3天后举办婚礼”。
郑知南忽然一把抓过我的手,我手腕上,刚套的镯子,未来婆婆送的,怎么能让他给我撸回去?我大怒。
赶紧往回缩,试着摆脱他的钳制。
可他越握越紧,声音带了薄怒:
“戴着郑家的聘礼,嫁给陈家人,你出息啦”。
“沈藏拙,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坏毛病,什么时候养的”?
我一急,就开始口不择言:
“你不许拿回去,又不是你送我的,是你娘送我的”。
他定定地盯着我瞧,片刻,才松手道:
“沈藏拙,什么时候,你嘴里才有一句实话?你这点鬼把戏,连我娘都骗不了”。
郑知南说的鬼把戏,自然是我今日这出苦肉计。
所谓“女人三分泪,演到你心碎”,重点是演戏吗?重点是心碎。
若一个人心里有你,你咳嗽一两声,他都操碎了心,怕你生病。
若一个人心里没你,你脖子一套,准备上吊,人家还以为你这是在荡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