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南沐浴更衣毕。
我正陪郑伯母唠嗑:讨论如何在初潮来前,赶紧补充营养,把身高拉上去。
郑伯母颇有些同情我:
“傻孩子,身高这东西全靠遗传,后天努力用处不大”。
我反驳道:
“那我爹爹个子也还算可以啦”。
无奈,江南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娇小类美人,我娘比起郑伯母来讲,身高也被狠狠压了一头,我都算矮个子里拔高个的那个。
郑伯母不忍见我失望,安慰道:
“没关系,小丫头足够凶狠就够了,谁要是嘲笑你,你跳起来打他小腿”。
呵呵,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分开的时间久了,看什么都带有一层滤镜,怎么就忘记了,郑伯母从前有多毒舌呢了?
等郑知南换上新衣走出房门时,我眼睛有些直了。
自我搬走后,我的卧室重新变成了书房,郑知南在书房更换了一件月白色长衫,这次他将窄袖改成了广袖,鬒发如云,颇有些魏晋风骨的味道。
天气开始变得炎热,郑知南练过些拳脚,体质比从前好了不少,因此穿得单薄了些。
透过那单薄的外衫,我在想,郑知南有没有腹肌呢?
妈的——
真的被陈不闻带歪了,一有空就看画本子,据说,身材好一点的男子,可不是南风馆那一类如弱柳扶风,面如冠玉的,应该是腰细腿长,八块腹肌,公狗腰的那种。
怎么办?想摸一摸看。
但,这些年郑知南对我严防死守,我一点也不敢造次。
感觉?他才是长得油汪汪的大白菜,而我是那一头不知死活的猪崽子。
“咳咳,回神啦”。
郑伯母轻轻咳嗽两声,示意我赶紧恢复正常。
因为郑知南的脸,莫名其妙又红了起来,从耳根子开始,一点一点蔓延到脖子,他转过身避开我的眼神。
终究是回不去了,回不去那单纯的少年时光。
如果郑知南有一日知道,是陈不闻害我越长越歪,估计陈不闻下场,比欧阳师兄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