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歹徒一旦遇到大型剿匪,首先会挟持受害人当人质,这一点,我不信这位探花老爷猜不到。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
“对了,郑知南呢,他在哪”?
我晕倒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他,他将我抱回来,带回文府养伤的。
丫鬟调皮地笑了笑,忍不住打趣:
“郑公子呀,前院呢,正被文先生罚跪”。
“为何”?
我大惑不解,赶紧换好外衣准备出门,我着急去看郑知南,可连鞋子也被丫鬟收走了。
门外,忽然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劝你别去触文先生的霉头,眼下,文先生要罚他,谁也拦不住”。
这声音,我一听便知是管家无疑了。
“你进来吧,我换好衣服了”。
管家施施然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包伤药。
他慢吞吞把药放桌上,然后,拖了张小圆凳坐下。
“小丫头,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我劝你再躺两天,装一装病,好搏一搏文先生同情心软,不然你也得挨罚”。
不愧是教过我几年拳脚的师傅,真向着我。
“好端端的,罚他作甚?若没有他那两箭,我的命早没了”。
管家来了兴致,颇像一只吃瓜的碴。
“不仅是你那位郑公子受罚,连新来的那位知府老爷,也跟着一块罚跪,已经跪了两日了”。
文先生向来都是乐呵呵一老头,极少动怒,一旦动怒便是真格的。
一旦文先生动怒,我们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听到管家说,文先生的怒火可能殃及到我时,我习惯性缩了缩脖子。
岂料牵动了伤口,原本敷好药的伤口险些绷开。
“别动”。
丫鬟赶紧过来,帮我检查伤口,见到血没有漫出才放心。
“罪名呢,罚这二位的罪名是何”?
“互殴”。
丫鬟忽然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