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我爹的院子里,连夜搭建了一只戏台,台下,坐着我娘。
周围,一个丫鬟小厮也没有,连管家都静悄悄退场了。
娘一见我,便将我拉进来。
“女儿,来,坐下听戏”。
这大半夜的,听戏?我怀疑我娘和我爹替我准备的这份礼物,有些诡异。
……。
更让我觉得诡异的,是台上那穿着戏服,一句戏文跑调跑到天边的小老头,竟是我爹。
……。
我爹身穿蟒袍,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
我爹年近不惑,身形却是挺拔的,下颚常年贴着胡须,为了扮演好这出戏,连带了十几年的胡须都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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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不合身的戏服,看着既滑稽,又心酸。
这出戏,无人鼓瑟,无人笙歌,在漆黑的夜色下,我爹唱的是一出《负荆请罪》。
“自古道非圣贤孰能无过,人有过勿惮改便是美的,他为公来我为私时我之错,见识浅量度小羞死廉颇”。
……。
今晚,负荆请罪的不是廉颇,是我爹爹。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娘的眼眶渐渐红了,我仿佛被重拳击中,眼眶又酸又涩。
我想起那日在小厨房,被浓烟熏了眼睛,也是如今这般,也眼泪越揉越多。
爹爹向来是个骄傲之人,从他踏入经商一途,便多了几分读书人的傲气,是一个宁折不弯之人,可偏偏在今夜,爹爹不顾形象,遣散众人。
等宾客散尽后,把我和喊到熟悉的地方。
那一声声的台词,被我爹爹念得调子跑了又跑,拖曳得绵长,嘶哑。
我想起多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