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的脸红了,顿时成了猪肝色。
可这孩子,脸一红反倒更妖娆了几分。
我有罪,可这件事不是早三个月前就结束了吗?何至于今日,当着我的生辰礼,这几兄弟上门告状?
我爹蚌住了,手一抖,险些砸了茶杯:
“拙儿,你和齐三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齐二接过话头,开始补刀:
“没什么误会,沈世叔,最近那坊间最流行的话本子,都在讲沈代大小姐看上齐三了,不仅看上了,还打了他一顿,不瞒世叔,自那天起,我家小三一直对大小姐念念不忘”。
“听说,最近好些女子,已经开始学习拳脚,专门等着半夜往人头上套麻袋,狠狠打心上人一顿”。
“哦,对了,陈不闻陈公子,好几次差点被女子给一棍子敲晕,您还不知道吧”。
我感觉,我爹气势弱了一截,我爹必须顾全大局,对齐家虽做不到像对赵家那么推心置腹,但还是客客气气,甚至颇为忌惮。
爹狠狠瞪了我一眼:
“拙儿,你前几个月去参加赵二小姐的生辰宴,在那宿了一晚,是因为你把齐家公子打了”?
我想说:对,打狠了,打爽了,所以半夜怕遭人报复不敢回家,但我不敢这么说。
我笑得十分狗腿:
“那啥爹,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你们大人就别掺合了,齐小公子,要不我们谈谈,单独谈谈,我绝对不动手”?
……。
齐三公子,含羞带怯,一步三回头地跟我走出了正厅。
……。
我怎么感觉,我和齐三拿错了剧本?
他像是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被强横跋扈的纨绔子弟盯上了。
我就是那个纨绔。
我和他一前一后来到湖边,湖水波光粼粼,白白胖胖的鲤鱼张嘴觅食,几只白毛鸭子,悠闲地游来游去。
春江水暖鸭先知。
我本想邀请齐三公子喂鱼,听说他在家养了一池子金鲤鱼,被阳光一照,湖面都是金色,漂亮得不行。
但他生生把腿停在湖面10米开外。
我忽然懂了——
这是怕我把他扔湖里,切,瞧不起谁呢,我要动手,他哪怕在20米开外也没机会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