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知南慵慵懒懒,靠在椅子上,原本听到我前头那一番话,身子微微倾斜靠近我。
在寒冷的雪景中,他眼神仿佛有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直到听到我最后那句话,忍了忍,没忍住,还是破了功。
眼下,他已经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打发我,让我滚回去睡觉了,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装傻充愣,回避我热情的攻势。
我想起赵狄和陈不闻的话,我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破罐子破摔,打起了直球。
郑知南耳根微微发红,把拳头放嘴边,轻轻咳嗽两声:
“沈藏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古以来奴籍,是不能成为赘婿的”。
我笑眯眯,盯着他的脸看。
他的脸,原本是通透如雪色的,可如今染一抹红,从耳朵根一点一点,蔓延到脸脖子。
“我知道呀,但你很快就不是奴籍了,我从未想过要你做赘婿呀,郑知南,我是真的喜欢你”。
……。
我这一番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仿佛刚刚,说得是最寻常的一句话。
就像,今晚吃什么菜一样。
倒是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郑知南,蚌住了。
郑知南深深地,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下心绪。
良久,他咬牙切齿:
“沈藏拙,天下没有哪个女子,向心上人告白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你摸一摸自己的良心,你、你、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
“你满脑子都只想去父留子”。
……。
我脚下一滑,忽然狠狠一个趔趄,差点把我额头给磕出一个包。
他是
怎么知道的——
哎,我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