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我一顿废话后,郑知南脸色铁青。
我知道他不放心我,我把手一摊,继续跟郑知南讨论我这计划的可行性。
“郑知南,我从7岁那年就清楚,我大伯父那猪脑子,对付女人,反反复复就只会从裙底下下功夫”。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男子的下半身更脆弱,一刀子剪下去,一了百了,而这世道却欺骗女人,让女子觉得,失去那一层膜,比失去了性命更严重。
简直太可笑了。
我顿了顿,补充道:
“郑知南,我今日遇到的这个小姑娘,名叫小福宝,她今年才13岁,在家也是她父母的心肝宝贝,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今日被世道逼得没法子了,才卖身为奴,可即便她拼尽全力地想活着,还要被人算计欺凌”。
“我大伯父那老淫棍,都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他却想花100两,毁掉这个小姑娘一辈子,用的,还是我们沈家的银子”。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显然,我和歹徒都深谙这个道理。
于是今晚,我故意把回家的时间,拖延得越晚越好。
回沈府的路,其实有三条,穿过那条繁华的巷子时,我已经注意到,身后有人在盯梢。
我装作慌乱的样子,脚下踩得飞快,竟是如慌不择路一般,慢慢拐进去一条偏僻的巷子,佯装累得气喘吁吁。
我背后已经冒了汗,虽是薄秋,到了晚上还是寒津津的,我搓了搓手,继续往那条暗巷子里走。
忽然,我脚步顿住。
——在我身前,几个人了堵住我的去路。
……。
身前:
“小妹妹,这是要到跑哪里去呀,陪哥哥们去喝杯酒吧”。
得,这经典的开场白,没点新意。
身后:
“沈藏拙,你这小贱蹄子,这次看你往哪跑”。
我点点头,果然我那大伯父的出场词更有创意:
……。
我原本穿着常服,戴着斗笠,跟街面上寻常女子差不多。
若是随随便便找几个无赖汉,还真不好在人群中一眼锁定我这个目标,而我那脑子被驴踢了的大伯父,从来没预设过事败的可能性。
在他眼里,我和7岁那年一样,一个人落了单,且柔弱得不能自理。
此时,整条巷子黑漆漆的,四周却时不时传出一阵暧昧的呻吟,或者凄厉的惨叫。
小主,
这是一条暗巷。
——郑知南曾带我走过无数次,里头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里头大大小小的暗室,是底层的“白房子”,曾经住过一些走投无路选择接客的女子,也有男子,服务一些癖好特殊的人群。
所以,今晚无论有多凄惨的声音传出,很快会被另一种呻吟压下去。
像是黑夜中绽放的罂粟。
散发着糜烂而罪恶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