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有些在地上呢吗?”
谢老太阴沉着脸:“这日子是好过了,白面做的饼子都能拿来喂鸡了。”
那杀千刀的把馅掏空吃了,饼子扔进了鸡圈!
王氏从草堆里捡出来一个饼皮,忍不住心疼地叹气:“这都是粮食呢,可惜了。”
“其实拍拍灰也能吃,要不……”
“扔了!”
谢二伯咬牙说:“从来都只听过鸡吃人剩下的,哪儿有大活人吃鸡食的道理?!”
二伯娘被这一嗓子震得眼都红了,急忙扔掉王氏和大伯娘捡起来的饼皮,声音发颤:“嫂子弟妹,老二说得对,咱不能吃这个。”
“你们先坐着喝口水,我再重新给你们做吃的!”
王氏心有不忍,叹一声挽着袖子说:“让你一个人忙活咋行?我帮你。”
大伯娘也默默去择菜。
二伯娘背着众人眼泪擦了一道又一道,嘴里还说:“等光宗那孩子回来,我肯定好好说他!”
“他以后指定不敢这样了,我会好好教他的!”
众人听到这话谁都没接茬,怪异的沉默在小院里疯狂弥漫。
谢锦珠她们当日的晚饭比平时吃得晚了半个时辰,也没人吃上说好的馅饼,吃的是米粥就小咸菜。
谢五妮磨着牙嘟囔想去套肥猪的麻袋。
谢小六眼巴巴地看着谢锦珠:“锦珠,我也想吃馅饼……”
家里的日子虽说是比之前好过了,但节省惯了的人家做不来铺张的事儿。
她们其实也要好几天才能吃上一顿荤腥,一顿馅饼足足盼了三天。
可现在除了陈光宗,谁都没吃上!
谢锦珠喝了一口米粥,慢悠悠的:“他今天怎么没往这边蹿了?” 海棠书屋
陈光宗到谢家八日,每天除了吃和睡,剩下的时间就是在村里来回打转。
前几天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听说谢锦珠正在弄的东西值钱,总换着法子地来打听,甚至还想顺东西。
然而经过之前闹贼的事儿后,打谷场这边的看守严密了许多。
他晃悠几天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冷不丁一天没见到人,谢锦珠还有点微妙的不习惯。
谢小七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那满肚子肥油里晃荡的什么坏主意?”
“你还抽得出空惦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