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神色紧绷:“我就是多嘴问一句,你跟我说得这么细做什么?”
谢锦珠被他的反应逗乐了:“跟你说了也无妨。”
“制这道香难的本来也不是技法,而是材料。”
合适的崖柏可有金银无处可寻,寻料远比制香更为费劲。
白老板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要不怎么说你的运道好呢?”
常人终其一生都不得一见的宝贝,谢锦珠手中都堆成小山堆了。
谢锦珠心情复杂地嘀咕了一句那也不见得,等白老板的兴奋劲儿过了,带着他走到边上说:“我其实还想麻烦你帮我买些东西。”
白老板不假思索的:“你说。”
“我想要一些粮食。”
不等白老板再发出疑问,谢锦珠就开门见山地说:“大米高粱小米荞麦,与玉米红薯土豆麦子都行。”
“越多越好。”
白老板从一开始的好笑转变成困惑:“囤这个作甚?”
“你家就那么十来口子人,就算是一年到头躺在家里一日吃八顿,也吃不了多少吧?”
谢锦珠有苦难言,无奈道:“用处你别管,只说能不能帮?”
她自己去买的话,一来是暂时不好寻靠谱的门路,二者就是目标太大。
洛清就跟跗骨之蛆似的挥之不去,而且她现在还认准了谢锦珠不放。
谢锦珠不想让她察觉自己也知道后续。
白老板交游广阔,出面采买也不会引来太多关注。
他是谢锦珠目前想到最合适的人。
白老板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倒是认识几个做粮食买卖的人,买也能买到。”
“但你也知道的,粮商最喜欢做交易的时节是在开春后,青黄不接的时候才好起价,这个时候你要想大批入,价格只怕是不好说。”
“我不出价。”
谢锦珠在白老板错愕的目光中挑眉说:“以物易物。”
“在沛县这种小地方,不管是上好的松烟墨还是龙麝崖柏这种香,其实都不好找买主,好的买主都要往南方找,积粮广的粮商也都在鱼米之乡。”
谢锦珠掰着手指头跟白老板细算:“打比方一块墨可换百斤粮,我换八十斤,一两香可值三石米,我只换两石半。”
这些东西换个地方就可以卖出惊人的高价。
粮商囤粮为的也是赚钱,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白老板有些控制不住的肉疼:“这样换你亏得底掉。”
物以稀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