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军……军纪严明……不抽鸦片……没用的……”

明铁钩脑中飞快分析云岚话语中的情报,看来这平南王确实在做鸦片生意,不过那橙阶灵器和高浓度灵石的事,或许和平南王无关,也或许平南王压根就没给云岚透露过。

更加具体的情报,明铁钩想着通过窃听获取,便不再追问下去,想起明安新布置的任务,换用温柔的语气问道,“云兄弟,你到底受过什么苦?能不能跟我讲讲,或许我能帮你。”

云岚醉眼中忽然淌出泪水,身子微微发抖,显出十分害怕的表情,“不要……不要啊……放开我……”

“是谁?他怎么样对你?”

“不要啊……不要啊……”云岚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可怜,后面已经彻底听不见,换成了平缓的呼吸起伏。

问话完毕,明铁钩获取了一些情报,但总体而言感觉有用的并不多。

“今天到此为止吧!”

明铁钩先将右手边的方若青一把扛上肩出了房门,往她下榻的阁楼处飞身过去,开了卧房门将她丢到床上,随手抄起被子往她身上一蒙,便出了卧房合上房门。

在明铁钩看来,对待醉酒的兄弟,丢上床盖个被子就是最大的照料了,等明天方若青醒转,瞧见自己衣衫完完整整穿在自己身上,想来也不会瞧出什么破绽。

回到房间,看见云岚削瘦的身形靠在桌边微微发抖,妩媚嫩白的脸蛋上挂着泪痕,显得特别可怜,尤其是回想起刚才他拼命求饶的样子,似乎遭受了很痛苦的往事,心中莫名生出爱怜万分的疼惜之意。

明铁钩将云岚轻轻抱在胸前,顺势从床边抄过一张薄毯替他盖上,稳稳当当飞身出了阁楼,向值夜的丫鬟问清云岚居处,便向那院子赶去。

轻功飞过大半个王府,明铁钩稳稳当当落到了云岚居住的院子里,悄悄打开房门,将他小心翼翼抱了进去,慢慢放在床上,替他除了鞋袜,稳稳当当在床上放正身子躺好,悉心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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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全部忙完,明铁钩从书案上拿起纸笔,留了个便条,这才打着哈欠回西山居的阁楼休息。

第二天一早,明铁钩正在房中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房门忽然被一阵砰砰猛捶,巨大的响声让他惊醒,一个猛子起身,右手扶住腰间暗藏的匕首,哈欠连天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方若青一手托着脖子,鼻子通红不住抽动,那俏脸显出万分恼怒的神情。

“方兄弟,你怎么了?”明铁钩好奇问道。

“你昨晚趁我酒醉,对我做什么了!”方若青扶着脖子恶狠狠问道。

“做什么?不就是把你送回房间去休息么?”明铁钩一脸奇怪,“你干嘛托着脖子?”

方若青今早起身,见自己四仰八叉躺床上,衣服鞋子都没脱,被子也被蹬到了地上,想来明铁钩定是没发现自己女儿身,不然也不会这么马虎的对待酒醉的自己。

只是起床之后,只觉得背后酸痛,脖子也睡歪了弄得落枕,被子被蹬到地上受了凉,起床后喷嚏打个不停,头也是疼得要命。

杂七杂八的难受感觉一齐袭来,让这姑娘莫名生出恼怒情绪,觉得明铁钩不够体贴,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气不打一处,大清早找上门讨个说法。

“都是你害得!让我落枕了!”方若青黑着一张脸骂骂咧咧,“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衣鞋也不帮我脱,被子也不盖好,让我睡得一点也不舒服!一觉起来又落枕又……又……阿嚏……又风寒!”

明铁钩撇撇嘴,“以往我跟兄弟喝酒,兄弟们喝醉了哪个不是手脚一抬,丢回床上去逑,哪有那么多讲究!昨晚我分明是给你盖了床被子,是你自己蹬了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