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天怨怼眼神瞧了瞧明安,向杨景打报告,“他要去月冥山脉开荒。”
“开荒?!”杨景气得胡子只抖擞,指着明安鼻子骂,“你别老夫说,你能靠开荒出将入相立不世之功!”
明安笑笑不说话,从身旁拿出备好的药酒,岔开了话题,“杨将军,这是我亲手做的药酒,专门孝敬您的,您尝尝味道如何。”
“药酒?不错,容老夫试试……”杨景顺手接过,动手拆泥封,嘴中却念叨不绝,“你别以为靠一坛药酒就能堵住老夫的嘴!你去月冥开荒的想法太过胡闹,赶紧……哎哟,这药酒味儿可真够劲!”
此时杨景刚把那药酒的泥封一揭,顿时一股香醇酒香混着沁人心脾的纯正药香弥漫开来,一下子勾住了杨景的注意力,就连一旁不怎么喝药酒的柳如天,此时也很沉醉这味儿。
杨景招了招手,立刻有下人送来一托盘酒具,杨景用竹勺一兜,兜出一大口倒入杯中,见这酒琥珀澄澈,在阳光下很是好看,轻赞一句,“小子,你这药酒酿得好,色泽很正。”
一口下去,顿时浓烈酒气混着药香从喉部一线下去,还有股淡淡的甜味中和,让口感多了几分柔意,杨景长长呼出一口酒气,大声赞了句,“好药酒!过瘾!真过瘾呐!”
杨景笑呵呵比划着这杯药酒,“酒味浓烈,竟然比艳阳还浓得多!老夫用药材泡艳阳酒,酒味全给泡散了,到最后不知道自己喝的是酒,还是喝药,今个儿喝你这个,老夫才知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药酒!”
杨景身世显贵,喝过的美酒不计其数,口味养得很刁,能被他这样赞赏,说明这药酒确实了得,让一旁的柳如天颇感好奇,学着杨景兜了一杯一口闷下去。
哪知这药酒酒味浓,药性也冲鼻,柳如天按淡酒的喝法猛喝下去,哪遭得住,一口药酒直接从口鼻里喷了出来。
杨景满脸心疼,一拍大腿埋怨道,“哎哟喂!雨儿啊!你不会喝就不要喝!好好的一大杯酒被你这丫头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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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在一旁笑着打圆场,“没事,不够我回去再制些。”
杨景就着蚕豆一杯接一杯的,喝到微醺,这才恋恋不舍封了坛,“留些晚间再喝,明安你下次来看老夫,别整其他虚的,就带这药酒,老夫就好这一口!”
“一定一定。”
杨景打了个酒嗝,露出满足畅快的神色,对明安的态度也友善了很多,柔声劝道,“好了,酒我也喝了,老夫还是那句,别想着你那破荒地!”
“你既然能道破老夫宅子名堂,还能想到稀奇古怪法子破了老夫的布置,说明你确实有些本事,老夫相信你在军伍中能干出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