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匆匆一瞥,便已让他的耳根瞬间变得通红一片,踌躇不言。
面对如此羞涩的兄长,萧妤真是既感到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三兄啊三兄,我已经够义气了,你就不能向王四郎学学吗?
此时谢钟情亦是十分尴尬,她与萧戟之间确实没有过多的交流,且知晓萧戟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情愫,而她如今还无心再嫁,这让本就不太熟悉的两人此刻相处起来更是显得格外别扭。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之中,谁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打破这份僵局。
三人相顾无言,萧妤暗暗剜了眼萧戟,恨铁不成钢。
萧戟又扫了眼谢钟情,似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开口:“在下不才,让谢女郎见笑了。”
在别人面前,他能淡漠自若,可在谢钟情面前,他是真紧张啊,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谢钟情更加不喜他。
谢钟情笑笑,安慰他,“萧三郎莫要自扰,你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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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爱说话罢了,又没干坏事,与二兄一样的。
听了此言,萧戟剑眉似乎扬了下,手握得更紧。
萧妤默默白眼,瞧这出息。
萧戟斟酌了下,开始尝试与谢钟情说话,“我离开建康后,最先去的是广州……”
“广州?”谢钟情接话,“听说那里不怎么冷?”
“对。”萧戟点头,“那里气候宜人,冬日远没建康这般冷,山水甚美。”
说到广州的山水,谢钟情想到阿母说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就是指广州交州那一带。
萧戟又道:“离开广州后,我去了宁州,宁州又许多漂亮的花草,那里的庶人饥饿之时,会到山里采摘蕈(蘑菇)来食,但若未煮熟的话会中毒……”
“蕈是什么?”谢钟情来了兴趣。
“就是……嗯……一种生长在山林或草丛里,长得与油纸伞相类的东西。”
“是菰吧?”
萧戟又点头,“对,就是菰,也叫蕈。”
二人聊天渐入佳境,萧妤欣慰极了。
善,大善!三兄终于迈出第一步了!
然,就在此时,一个红衣女子来了!
“萧三郎!”
听到你那犹如魔咒的声音,萧戟眉头狠狠一跳。
萧妤心里瞬间起火。
又来,又来,阴魂不散!
元安公主见真是萧戟,她脸上马上多了笑意,快步过来,“叔钧,原来你在这儿,真让本宫好找。”
叔钧,叔钧,谁跟你这么亲?
然,心里再多怨怼,三人还是把表面功夫做好,起身行礼:“臣/臣女见过元安公主!”
“平身。”
言罢,元安公主这才注意到谢钟情也在,她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卢楚儿的话。
萧叔钧他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