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
庾危意拧眉,瞥了眼站在下首的柔弱女子,道:“怎么办事的?四兄如今最是缺人照顾,今后我的事你先放一边,照顾四兄最要紧。”
雎儿似有些幽怨,却不敢表露,不甘地咬唇应下:“……唯。”
同时心里道,分明她是五郎君的妾,为何五郎君总不将二人的事提上日程?这也便罢了,还总让她去照顾四郎君,而自己一接触他,他就是很忙,都没有培养感情的时间。
雎儿越想越委屈。
庾危意并未觉察女子的不对,迅速喝完汤,放下瓷碗,挥挥手,示意雎儿收拾东西下去。
雎儿只得不情不愿退下。
她一出去,没走两步,便迎面对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一身轻甲,披了件保暖的狐裘,眼睛直勾勾盯着雎儿。
是那个轻浮的小将。
近些日子,雎儿时常遇到他,他一个弱女子被一个大男人用这么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怎么不怕呢?
后来见他没有过多逾矩的动作,也没那么害怕了,但仍警惕着。
可也不能总这么下去吧?万一哪次这人发疯了呢?
厌恶地瞪了眼面前之人,雎儿转身急急去往庾蔚然的营帐去。
庾蔚然喝了药后微微犯困,正准备睡下,见雎儿掀了帘帐进来,他讶然一瞬,旋即微微一笑,“雎儿,这么晚了,你怎地来了?”
“四郎君,婢子来给您送羊肉汤。”
“有心了,放下吧。”
“喏。”
雎儿将东西放到案几上,随后站好。
见她没走,庾蔚然抬眸,见少女脸上欲言又止,不由问:“怎的了?又是五弟他做了何?”
“不,不是。”雎儿连忙摇头。
“那是为何?”庾蔚然不解。
一瞬间,雎儿明亮的双眸盈满泪水,娇弱的身躯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起来,不胜娇弱。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眼前一脸关切的庾蔚然,声音喑哑道:“四郎君,在那军营之中,有一个小将总是用、用可可怕的目光盯着婢子看......”
说到这里,雎儿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语调愈发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