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善。”桓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又安抚了番庾氏众人,晋离亥辞别,将庾升一并带走。
原地,见楚王走了,庾氏族老才走过来,目光带着指责,“女君,此次我庾氏颜面尽失,老朽希望莫要再有下次!”
桓氏面色愧疚,“对不住诸君,是妾身之过,今后必不再犯,同时定也会约束好身边之人,不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见她诚信悔改,庾氏族老面色稍霁,“明白就好。”
也算吃一堑长一智。
族老们又叮嘱了些话,同时加派些人手,去协助楚王查案。
桓氏自知理亏,可一想到谢大郎一个后辈如此咄咄逼人,让她遭此羞辱,她越想越是气,打算去信与夫主言明,请他为自己撑腰。
而另一边,谢环回到谢府中,直奔谢司徒的书房。
“父亲,事情已经办妥了。”谢环立于书房中央,向案上那人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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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人目光自案牍中抬起,“庾夫人怎么说?”
“她已道歉。”
谢司徒轻哼了声,“就这么放过她,真是便宜她了。”
这个长舌妇可没少诋毁允儿,这次就让她长长记性。
“那个庾升呢?”谢司徒又问。
“楚王将其带走了。”谢环如实道。
谢司徒默了默。
谢环抬眸看了眼父亲,问:“父亲以为,这幕后之人是……?”
谢司徒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谢环见状,便也不再多言。
他知道,父亲此刻心中定有计较。
其实他们谢氏自己也不相信此次危机会是桓氏所为,庾氏郎主忙着打仗,常年在外,桓氏一介妇人操持着整个内宅。
桓氏未嫁人前是贵女,嫁人后是贵妇,知晓世家与世家之间的利害关系,虽长舌了些,但还不至于这般蠢笨。
谢氏忙活了这么久,各种盘查,终于寻到了幕后之人,然而仔细一想,这其实更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引导他们与庾氏决裂。
谢氏父子商议过后,决计将计就计,反正那桓氏之前没少带头说苏氏和谢钟情的坏话,尤其是在两家退亲后更为过分,问她要个道歉也不冤。
就是不知那幕后之人最终目的是何,可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谢司徒拿起一支漆金狼毫笔,持笔蘸墨,开始写奏折,他笔触沉稳有力,字体飘逸霸气。
谢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父亲专注的神情,知晓父亲这是要上书官家,参庾氏一本。
明日,这份奏折将会被呈递到皇帝面前,不知幕后之人可会再有动作?
……
幽州。
夕阳无限好,军营内,将士们沐浴着霞光,欢声阵阵。
近日与鲜卑人的交战,大晋又胜了一场。
庾危意率兵打了场胜仗,如今在军营内休息。
他坐在营帐中,心情格外舒畅,脸上洋溢着喜悦,手中拿着一封信件。
这是建康的来信。
庾危意心中一动,一眼认出了是心上人的笔迹,欢喜拆开了信封。
然而等着他的仅有一句话——
“安心作战,勿念。”
信中的内容让小将军神情激动,眼中闪烁着欢喜的星光。
他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信,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庾危意激动过后疑惑。
怎么又是只有一句话?
上次是“一切安好,勿念”,这次是“安心作战,勿念”,这也太奇怪了,不像是阿鸾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