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郎又不高兴了,庾危意挠挠头,“阿鸾放心,我不会让外人知晓的,我来寻你,只是为了向你解释。”
谢钟情寻了个地方坐下,“解释什么?”
“自然是解释那日你看到的事,那其实都是误会……”庾危意走到她对面坐好。
“误会?”谢钟情眼底划过讥讽,凉凉道,“你是说,你那日的衣服没脱?还是说衣服是自己没的?你床上那个其实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谢钟情眼神讥讽,字字带刺,庾危意受不了了,他梗着脸,面红耳赤,“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说何意。”
谢钟情随手捡了件外衫披上,遮住自己单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胳膊。
“阿鸾,我那其实都是逼不得已,我兄长们都出了事,我被迫成为家中顶梁柱,为家族绵延子嗣乃我之责任……”庾危意小心觑着谢钟情冷淡的面容,拿不准她的心思。
谢钟情没什么表情,“哦,然后呢?”
“我是说,纳妾非我本意,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吗?”庾危意眼巴巴瞅着面前女郎。
谢钟情听着心底厌烦,“我若是理解了,然后呢?”
黑暗中,庾危意眼睛一亮,微微激动,“阿鸾原谅我,我们不退亲好不好?”
“不好。”谢钟情干脆利落。
庾危意神情一滞,“为何?你不是已经知晓我家中的情况了吗?我也不是有意要违背诺言呀!”
谢钟情眸光带冷,“我的夫主,不能纳妾,这是我的底线。”
“阿鸾,你真要如此?”庾危意眼神受伤。
“是。”
“就不能为了我忍忍?”
“我为你妥协?你怎么不为我妥协呢?”
庾危意眼眶一点点红了,“你不能这样,在兄长他们没出事前,我哪样不是处处依着你?”
回想起当初,二人确实甜蜜过,庾危意对她可谓百依百顺的好,建康多少女郎都艳羡不已。
月色如水,清澈而明亮,庾危意静静地凝视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女郎,眼含期盼。
谢钟情沉浸在回忆之中,眼神迷离,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
就当庾危意以为自己要说服了谢钟情时,谢钟情眼里的迷离却已散去,陡然变得坚决凌厉,“可你让我妥协这一次,后面又要让我妥协多少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母亲说过,背叛和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发现苗头,一定要断干净,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