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谢钟情和苏氏在听了谢司徒的话后,心情极为不好。
苏氏手中捻着菩提珠串,素日冷淡的面容,这下更加清冷,“何必与他废话,咱们阿鸾又非是嫁不出去。”
说什么给个机会,那庾五郎看着像是会真心悔过的吗?
这时代,哪个男人会觉得三妻四妾是错?
笑话!
无非是舍不得谢氏带来的利益,才这么说说罢了。
与苏氏同榻而坐的谢司徒亦道:“我何尝不知,只是防止庾五郎过激罢了。”
那少年能豁得出去跪下,倘若不答应,不但阿鸾名声受损,若是庾五郎一个激动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那才叫得不偿失。
反正庾五郎没几日就走了,等他一走,再去庾氏退亲呗。
苏氏一想,也明白了谢司徒的顾虑。
谢环与小妹同坐一榻,他怡然自得地捏着茶盅,细细品尝。
一杯茶下肚,谢环这才看向妹妹,问:“阿鸾真不给庾五郎机会吗?”
说句真心话,庾五郎对他妹妹是真心实意的好了,能为她跪下求不退亲,凭这点,试问建康几个世家儿郎做得到?
其实谢环也不甚懂,为何母亲那么善妒,死活不肯让自己郎君纳妾,连带母亲教养出来的妹妹,也与其一脉相承。
男子是妻妾盈室,但心里有妻子,给了妻子足够的敬重不就成了?
总归那些妾不都是下奴一般卑贱,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真不知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虽是这般想,但谢环可不敢说出来。
对面跪坐着的小女郎,脸色与她母亲几乎一般,冷着脸摇头,“不要。”
“那他要是来寻你,你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