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岐看了看左右,“在下想和太女殿下单独说。”林陶言怒瞪他,“你别得寸进尺!”太女殿下亲自来见已是因为她无能,没把申屠大人救出来,再让殿下置身险境单独与这个贼子交谈,她这个副都督干脆别干了!
申屠什也冷哼一声,朝明玄清郑重行礼,“殿下,微臣必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何须这遮遮掩掩的贼人相助!”
黑袍人待不住了,当着他们面骂他们尊主是贼子?这还能忍?将北斗之人带进总部的星圣薛皎本就愧疚,如何听得这些人如此污蔑尊主,她可不认什么北斗皇朝!上前一步拉下斗篷,露出一张面有刺青的脸,“谁遮遮掩掩!若非你们赏的这个刺青,我等何须遮遮掩掩?”盯着申屠什看,“我家大人好心救你,折损不少人手,你倒好,恩将仇报!”
林陶言瞳孔放大,目光定在她脸上的刺青上,拔出武器来,“还真是贼子!来人…”
明玄清摆摆手,止住她要说的话,看向戴着青鬼面具的人,眸子沉沉如渊,“行,如你所愿,单独谈谈。”她倒要看看这个尊主搞什么名堂。
申屠什上前半步,面露担忧,“殿下…”
“你们等着就是。”明玄清站起来跟上了尊主的背影,看着他长长的银灰色头发披到脚踝,如同绸缎一般,明玄清心里疑惑,此人的气息实在奇怪,有些熟悉,像…她父亲。
走进一个隐秘的房间,看样子是此人自己的房间,布局清雅,陈设简单,窗前放着一张琴,形式古朴,书架上堆满书卷,明玄清看过去,全都北斗相关的,怪哉,莫不是什么史学爱好者。
“你对北斗很感兴趣?”
女子的疑问响起,苍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白清俊的脸来,如同山间野兰上最剔透的一颗露珠,落地的一瞬间似乎能化成仙人飞走。
明玄清挑眉,不知道他干嘛又要摘面具了,默默后退一步,看起来跟她年纪差的不多,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吾名苍岐,是‘智者’一脉,想要追寻此界的真相。”
“智者”一脉?她听母皇说过,母皇原话是什么来着,一群闲的没事吃太饱想太多又柔弱的家伙,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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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清抱着手臂看他,“知道的太多没什么好处,你既是‘智者’,更应该明白这件事。”
女子浅金色的眸子冰冷无情,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如同她的祖先们一样,俯视着世人,不愿意透露半个字。
同样的话苍岐在“智者”相传的记载上已经见过无数次,代代“智者”想尽办法问到北斗帝王七星之主面前,得到的都是拒绝,这种话他已经听够了!
苍岐脸上隐隐有癫狂之色,是代代智者的不甘,“星神界不止是你们‘北斗’一脉的星神界!为什么要隐瞒至此?!星之神哪儿去了?为什么我等无法飞升,寿数困在区区千载?”
明玄清眼神冰冷地盯着他看,“‘智者’,你太逾越了。”
苍岐冷笑一声,笑容中透着些许凄然,“我是最后一代‘智者’,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母皇的原话还有,这群闲的没事想太多又柔弱吃干饭的家伙有时候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他们是真正的大善之人,但大善与大恶仅有一线之隔,这群家伙还有点天生疯子的潜质。
明玄清真正面对这种人的时候表示同意,在得知苍岐拿“智者”一脉所有气运命数做筹,得出破除执念之机就在此代的时候,更加同意“智者”都是天生疯子的话了。
轻嘲一声,“这不是你自找的?”
苍岐平静几分,“不论结果如何,都让执念在我这里结束。”让痛苦在我这里结束,每一代人都死不瞑目啊…何必呢……
明玄清捏着一本北斗史书随意翻看着,“所以你聚集一群‘北斗的罪人’,不告诉你你就要反叛了?”喂喂喂,现在的叛贼是不是太嚣张了点?一点都不藏着掖着这么直来直去的吗?
这事怎么被她一说变得这么幼稚,好像得不到糖果就闹脾气的小孩一样,明明牵扯着“智者”数代的执念和七星北斗之间的仇怨,苍岐觉得头有点痛,这个太女当真有点气人。